兄弟,我也不想喘啊,你他孃的沉啊,我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能抱得動你已經不錯了。
我也不知道李嘆打算對我怎麼不客氣,但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還是客氣一些比較好,於是我努力地憋著,憋得滿臉通紅,適才感覺到某個不客氣的東西正將我頂著,本仙女不才,也算有些經歷,當即便反應過來這不客氣的東西是個啥。
我便從李嘆身上起來,嫌棄地念道:“你這人可真不地道,我只想要你的真心,你卻一心只想睡我。”
李嘆也不反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我見他做出這個動作,便急忙遁出門去,踢醒了正在外面打瞌睡的阿福,說:“你家殿下喊你。”
小胖子阿福進去後不久,我便在外面聽到他慢慢吞吞地念了幾個字,“蘇眠眠到此一遊。”
我嘻嘻地笑起來,李嘆也從門裡衝了出來,彼時我們之間隔著些還算安全的距離,李嘆那張一慣波瀾不驚的小臉兒漲紅得像個蘋果,“你!”
我說:“你不是一貫很能說的麼,怎麼說不出來了?”
李嘆於是便要來捉我,因為方才我將小倌們趕走之後,看到還有些時間,便用刀尖在他背上寫了幾個字,寫的正是“蘇眠眠到此一遊”。
我一邊跑一邊笑:“你是我的,從頭髮絲兒到腳趾縫都是我的,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來抓我呀,略略略!”
我衝李嘆吐舌頭,他便停下了,說我幼稚。大約是意識到抓我這個行為,顯得他自己也很幼稚。
我一點也不幼稚,可愛著呢。
回到院裡的時候,我碰到了剛將小倌兒幾人打發走的小玉,她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灰撲撲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只說是頭昏腦漲渾身都不太自在,約莫染了風寒。
因著沒人照顧,我便安生了幾日,天天琢磨有什麼新花樣拿來捉弄李嘆,直到豔豔打發了天君下來看我,聽我說了進日裡來發生的事情,伸出手指在我的額頭上一通狂點,邊點邊道:“老孃冒著被天君發現的風險將他定住,你卻只對他做了這些?你知道弼馬溫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當年他定住了七仙女,卻只吃了桃子!”
“你的意思是他該把七仙女的內丹也給吃了?”
豔豔恨不得抽我一巴掌,被我靈活地閃開,我笑著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該趁那時候對他動手動腳摸索摸索,可是那有什麼用,若這一世他是個女人,我是個男人,我便趁那時候將他的肚子搞大了叫他如何也賴不了賬,但事實不是這樣的。”
“那你就給他綁一根姻緣線,他現在是個凡人!”
我說不行,豔豔問我為何,我卻不想說。
我只能敷衍道:“人和狗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人和鳥就會結果了?你是會下蛋還是會孵崽?羽兮再怎麼說也是一頭堂堂正正的哺乳動物,比那鳥人強了去了!我可告訴你,自從招雷劈了李嘆之後,東海龍王的血已經嘔了幾壺,這說明羽兮這條地獄犬的修為深不可測,只要假以時日,不是不能超越白驚鴻,趁他現在眼瞎還看得上你,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個店了。”
我便不說話了,反正姻緣線這種東西必要我親手去綁才會作數,而任何人都不能借用我的身體干擾我歷劫,這事兒豔豔拿我沒有辦法。
豔豔便也只得沉沉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種忠心耿耿的小狼狗,你看不上,為娘我看得上,你不去,為娘代你去。”
“你要幹什麼?”
“把李嘆變成你的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