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鐘敲響,高高祭臺點燃火把,黑色蟒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手中舉著孩童手腕粗細的清香,以儲君之名祈求上蒼護佑十巒...
經過再三考量,儲君位最終落到了石竺賢的頭上,還是石茶攜八抬大轎,親自去千銀府請回來。
原定人選自然是石茶次子,不知是不是天意,就在擬定儲君詔書時,石溫宇身染重疾臥床不起。
我兒乃天意示下的太子,相信一切籠罩十巒的厄運,都會隨著皇兒立儲而消散。
“父皇嚴重,兒臣定當盡力而為”
就在前日,石茶將石竺賢收為義子,以此抬高石竺賢身份,也意在拉高武將在朝中的地位。
石竺賢進香祭天,聽從皇上教誨,這才接過太子冊寶,站起身接受百官叩拜。
整個過程,石竺賢都顯得不太情願,要叫以前,這可是身為皇族的最高榮耀,不過現在卻是阻斷修仙路的利器。
“穆相隨本殿去往畫樓,那日攪擾畫樓的人馬,這是穆相府兵?”
“這...本相...”
“怎麼?國舅想抗旨?”
老傢伙,仗著是皇后孃家人,軍餉都敢剋扣,大樹倒了,還不願把吃進去的吞出來?那就讓你丟官查抄。
石茶有些為難,畢竟相國家根深蒂固,驟然為難,恐怕那些門生聯合一氣對抗儲君,朝堂再經不起大動盪了。
“父皇有想過,為何殺手來去自如,行蹤詭秘?”
悄然的一句話,令石茶瞪大了眼,石竺賢不等他想清楚,已經帶著人退出祭天台,來到穆相跟前請他一道前往畫樓。
穆相不說話,只有人出來幫腔,這不,戶部侍郎童昆出聲發難“太子,事關兩國榮辱,怎可讓相國在他國皇子面前受辱?”
“行啊,那兩國交戰,童大人前往征戰?”
“下官...下官...”
童昆不敢接話了,那就是一介文人,替朝廷管理國庫,調派軍餉可以,正要上戰場,還不是去送死。
一人吃癟,其他人也都跟著偃旗息鼓,誰叫石竺賢現在是儲君,皇上都聽之任之,他們就是再能說,也比不過人家手中的刀劍。
石茶就站在祭天台望著,忽然覺得,石竺賢才是天生的王者,做事不如他需要權衡,瞻前顧後,失了君王該有的氣勢。
“穆相,還有什麼問題,莫不是有什麼把柄,不敢前往怕被戳穿?”
“本相行的正坐得端,為十巒能安定,勉勵走一趟...”
說的大義凜然,在坐上車架的那一刻,卻是頻頻看向同袍好友,希望他想辦法幫忙拖延。
上次的珍寶,可不止他一人獨享,大家見者有份,若是不幫他圓過去,大不了一同抄家滅門。
石竺賢騎馬跟上,石茶實在好奇中間是否有什麼貓膩,速速回宮,換了身百姓衣物趕往畫樓。
儲君、相爺的車架首次同時出現在大街上,為數不多的大街,也都聚集了不少百姓尾隨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