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凡塗對不起大家,要殺要剮隨意處置,請放過我年邁的爹孃”
凡塗跪在眾人身前,張開雙臂,護在已經頭破血流的老父親身前,無論怎麼解釋,鄉親們都不會相信他的妻從未害過人。
“我老郭家獨苗上月病死,下葬時,變得皮包骨,心都沒了,我們自當是怪病纏身,哪知還有這種隱情?”
“我妹妹也是...”
“我哥也是...”
村民們吵吵嚷嚷,發洩過失去親人的悲憤,一個個抱頭痛哭,哀慟聲使人動容,也叫凡里長內疚不已。
樓千漓作為旁觀者看到這裡才走向前,勸慰大家,答應到各個村民家中治癒一息尚存者。
“凡才已經失職,褫奪里長之位,田產分給大家作為補償,你可願意?”
羽琤楠琬這麼一說,眾人都望向他,里長凡才毫不猶豫的點頭,除了這所居住的小院,其他的都分給大夥。
凡村如今最缺的莫過於水,缺水就沒有生存根本,各家兒郎為此連媳婦都娶不上,是以,村民們還在猶豫。
“凡里長為了孫女自私,捫心自問,換作大家會如何?”
既然要幫就幫到底吧!一勞永逸,解決這一方困境,也間接告訴純天她的到來,為了仙體定然會回來取。
想到這裡,樓千漓接著道“凡塗,帶我去村中低窪之地,給你們一條護村河?”
凡塗點點頭,一點不遲疑的領著樓千漓往屋外走,村民們相互望了望,也都跟了上來。
一路上坡,一條蜿蜒向下的乾涸溝渠,勾起了紫漓的回憶,當年豐收宴,不就在山坡頂的“稻穀場”。
事過境遷,舊日的田園盛景,變成如今的荒涼之地,是她沒有保護好陽源界,任憑災難一再降臨而無動於衷。
“樓姑娘,到了!”凡塗回過頭“外出偶遇曾祖,他斷言神女降臨我村,想必就是樓姑娘了?”
凡塗曾祖,難道是鄒東?樓千漓心下有疑,對上凡塗的眼,從他的記憶中,看到了還如往昔的翩翩少年公子。
移開眼,樓千漓抬起雙手,嘩啦嘩啦...水流從手中向下流淌,轟隆隆...填滿溝渠向著下游直瀉而下。
水聲呼嘯,將十里八鄉的人們都引了過來,紛紛跟著凡村村民一道跪地叩拜樓千漓。
“大家起來,快起來”
離火手一抬無形的力量,托起所有跪拜的人,羽琤楠琬看到河中冒起沸漲的水泡,趕緊讓人們遠離。
“大家快遠離河道,地面燙熱,河水沸漲的快,不慎會被燙傷...”
“小兄弟,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溫水而已,怎麼會燙傷”
老張頭直接捧起水喝了兩口,舒服的哈哈大笑,接過兒子提來的木桶裝水。
看到大家都在忙著裝水挑水,羽琤楠琬疑惑的再將手伸進水裡,真是的溫水,剛剛明明是沸水,水霧打在臉上的疼感騙不了人。
“走了,我們要趕路了,還是你想留下?”
“不不不...說了跟著你們”
離火這一打岔,羽琤楠琬立馬將之前的疑惑拋諸腦後,起身跟著離火爬上山坡。
樓千漓已經收了手,坐在一旁喝茶歇息,凡塗跪在她身前,手中端著茶碗,想拜樓千漓為師。
“跟著我,要洗心忘卻狐女,從此斬妖除魔為己任,你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