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綿綿細雨,徹底緩解了十巒的氣候,一塊放置多年的肥肉,也不幸的被各國再次盯上。
這不,暢月國書遞送進書房,十巒王司端看過之中,什麼都未說,揮揮手讓人退下。
嗬!派義軍來十巒保護王族,真是把十巒當案板上的魚肉,任其拿捏。
吱呀,牆上開出一道門,黑衣女子走來,抱拳單膝跪下“王,是不是,半路截殺暢月所謂的義軍?”
“何必那麼麻煩,訊息散佈出去,皓月絕不會坐視不理...”
“王英明,屬下這就去辦”
黑衣女子再次沒入牆上石門,司端拿著酒壺出了書房,繼續扮演酗酒昏聵王模樣。
踉踉蹌蹌的走著,宮人幾次想要上前攙扶,司端藉著酒勁拔劍就殺,嚇得宮人不敢上前。
一路搖搖晃晃來到祖廟,司端推門進入,廟門砰!一聲關上,口裡罵罵咧咧的,步入供奉堂。
“喬道長,還有心思靜修?”
進門的那一刻,司端瞥了一眼先祖司煥的石像,不屑的來到一旁坐下,喬吉猶自打坐,不像平日裡那樣奉茶。
司端察覺有些不對,通常情況下,喬吉都是早早的候在門口,諂媚相迎,今日倒是靜心打坐,完全不理會他?
屋門砰!關上,喬吉站起來的那一刻,完全變成了俊逸不凡陌生公子,根本不是喬吉本人。
“什麼喬吉?妖道禍亂人間而已”
一顆赤紅色的妖丹在公子手中把玩,公子笑容帶著絲絲邪肆,回眸望向司端。
司端不慌不忙的坐著,像似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晨殿下,數萬年不曾遇到,再見卻是在凡塵?”
說來,季源與他算是盟友,十巒本就是季源愛子樂櫟修晨的地盤,他只是用個方便行事的身份而已。
幾塊狐皮拋到司端身前,司端一滯,一一拾起,這些都是各勢力重要成員,都被這小子給他拔除啦?
難道樂櫟修晨不是奉父命前來協助他,而是成了樓千漓的爪牙,來警告他的?
“明人不說暗話,帶著你的人永遠滾出陽源界,否則...”
“呵呵呵...晨殿下真是威武?做這些事兒令堂可知?倘若天界知道你們父子的真實身份...”
想要威脅他,遣他離開門都沒有,當年陽帝阻他的道,害他一直被天界驅逐,毀了陽源界,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那就永遠留下”
話落,樂櫟修晨身形化虛離開,司端氣不打一處來,在堂中走來走去想著對策。
當他準備旋身離開時,連續幾次都還在原地,受到進位制壓制,也不至於連瞬移都受制吧?
雙指聚力,試圖將桌上杯盞換個模樣,結果愣是變不了,司端這才意識到修為流失了。
難道是寄存在凡村的仙體出了問題?想到關鍵原因,司端再無顧忌,閉眼在心裡聯絡契約獸琅白。
沒有修為作為支撐,他只能簡明扼要的告訴琅白,去凡村檢視他的仙體,想辦法帶著仙體來見他。
日復一日的等待是煎熬的,日子一長,借用的凡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仙魂,他又不能貿然離體,外面情況不明,仙魂出去若是撞見星帝,那可就...
正如司端想的那樣,銀星作為使臣來到十巒帝都,現下正在抖星府以酒會友。
“晨殿下棄暗投明,本殿欣慰,嘍,當年十巒歸屬天千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