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賜福,護佑我潺湲鎮風調雨順,正值敬獻之季,祭女奉上為河神照料衣食起居,河神笑納”
為首的老者,手拿三柱清香,對著河面叩拜後,自有年輕人接過清香插入香案中,在一陣歡騰的鼓樂中,四名大漢將轎子放在河灘上,推入河中。
不管是洗衣的婦人,還是趕著各種活計的男人,全都原地向著河面跪下,虔誠禱告,以求河神庇佑。
四名大漢隨著轎子走了幾步,轎子忽然進水,開始漸漸淹沒,所有人非但沒有驚色,還歡呼雀躍,準備殺雞宰羊慶賀。
看到這裡,樓千漓正當出手拉回即將沉沒的轎子,一聲吶喊聲後,一名黑衣男子踏風而去,將轎中女子帶到了岸邊一處屋頂上。
“昔兒怎可這般無理,還不快將祭女放回,你想引得河神震怒,遷怒全鎮百姓?”
剛才進香的老者,一看是自己的孫子,出聲阻止,並且派了家族子弟前去捉拿黑衣男子,大有不把祭女敬獻河神,不罷休之勢。
“祖父,您明明知道我與若兒青梅竹馬,為何要執意將她敬河神,孫兒已經答應您出門闖蕩”
“住口!潮漲將至,適齡女子大多都已成親,為了全鎮百姓的安危,何以顧忌女兒情長”
每年的這個時節,河水都將氾濫,幾年前得高人指點,敬獻祭女才能平息河神之怒頗有成效。
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將已定的孫媳犧牲,他有何嘗忍心,但是身為一鎮之長,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
勸說不了,冷昔怎可放任即將成婚的妻子做出這種犧牲,帶著瑋若就要走,卻被幾名護衛攔住,不得不與之大打出手。
當著全鎮百姓的面,另一邊又是從小捧在手心疼愛的孫兒,老者急的伸出顫抖的手指,一時胸中憋悶,深深厥過去,好在女婿適時接住了他。
“不肖冷昔,爹都被你氣暈,你還要繼續忤逆,是想被逐出冷家,才肯罷休不成?”
眼看著祖父氣暈過去,冷昔呆愣住,就是這個時候,護衛上前將冷昔制服,並且一人提著瑋若,施展輕功向河面躍去,將人當眾丟入河中。
噗通!水花四濺,人毫無掙扎的沉入河中,冷昔急的雙眼通紅,奈何不知何時被人暗算,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未婚妻消失於河面。
一切塵埃落定,周圍的百姓再沒了慶賀的心思,紛紛相攜著離開河邊,押著冷昔的兩名護衛相視一眼,放開他的同時解開他的穴道。
“瑋若!!!”
冷昔來不及找護衛算賬,忙不迭的跑入河中尋人,河水浪花打來仍然不顧,沉入河底搜尋著瑋若。
河邊,護衛護送老爺子回府,走在最後的大女婿,回頭冷笑的看了眼在河面上翻上翻下的冷昔,不屑的跟著隊伍走了。
鎮子不大,僅有幾條街供人通行,唯一的“歸來客棧”二層上房開啟了門,阿弭將扛著的大包放到榻上,就去找店夥計要熱水與酒菜。
樓千漓開啟布包,布包中赫然就是被丟人水中的瑋若,身上一點水跡都沒有,顯然剛才丟入河中的並非瑋若真人。
穴道解開,瑋若終於可以動彈說話,做的第一件事就就是給救她的俠士磕頭答謝“多謝俠士救命之恩,瑋若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