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月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元九,依舊掐著他的脖子。障月比武慧兒元九都要高,掐元九的脖子正合適,不開心了還可以提起來甩一甩,武慧兒見此狀況,甚是滿意,拍了拍障月的肩膀,道:“果然還是障月最可靠。”障月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甚是冷酷。
武慧兒放下元九便徑自去了書房。武靜已經放下了書,起身,看著武慧兒走近來,笑道:“五娘受累了!”
武慧兒笑道:“這算什麼,還不夠熱身的。”
武慧兒看武靜書房裡的書架大多都是空的,訝然道:“怎麼,他們還搶你的書?這麼不要臉?”
武靜道:“不是他們,那些經卷,主持藏起來了。”
武慧兒哦了一聲,看向門外道:“先不管這些了,咱們先離開這裡。”說完拉了武靜的手就往外走,毗摩和羅騫也跟在他們身後一起朝外走。
元九被障月掐著脖子,看著武靜走出來,不忿地哼了哼鼻子,卻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小命還在人家手裡。
障月掐著元九走在前面,長孫瑾的人在長孫瑾的示意下都退開了。武靜幾人順利出去後,剩下的護衛們經過龍武衛身邊時,長孫瑾卻忽然下令攔住,龍武衛聞令而動,將一眾護衛都攔截在靜院之前。武慧兒就知道長孫瑾沒這麼好對付,和武靜幾人停住腳步,悠悠看著長孫瑾,問道:“怎麼?要扣押我的護衛?”
長孫瑾道:“郡主和靜嘉兄自然不可能是叛逆,這四位是自小跟隨靜嘉兄的,我從前也見過多次,也不會是叛逆,你們可以離開,但這些護衛我等卻是從未見過的,為免賊人藏匿其中連累兩位,還是盤問一番為好。”
武靜點點頭道:“如此一說,也有道理,這些護衛我也認不全的。五娘以為如何?”
武慧兒笑道:“你認不全,我認得全啊。”說著看向長孫瑾,問道,“我要是都認出來了,你會不會說我包庇?”
武靜也靜靜看著長孫瑾。長孫瑾甚是尷尬,一旁元九見了,冷哼一聲道:“郡主,你九兄你也帶出來了,可以放了我嗎?”
武慧兒已經忘了還有元九在手中,回頭看了一眼,詫異道:“誒,是哦,你還在這兒呢?先就這麼待著吧,障月手很穩的,只要你不作死,就不會有事!”
元九翻了個白眼。
武慧兒說完又轉回頭看向了長孫瑾。
元九:……
武靜看了長孫瑾片刻,目光就被佛寺裡一片凌亂的情形吸引住了,看著佛寺中凌亂的僧侶的屍身和地上飛濺的血跡,武靜皺起了眉頭,心裡一陣悲慼,氣息不順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毗摩忙上前扶住他。武靜靠著毗摩的肩膀,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元九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果然是個病秧子!”話剛說完障月的手一緊然後又猛的一鬆,元九呼吸一岔,也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比武靜咳得更厲害,眼淚都咳出來了。
武慧兒原本要發作的,見元九如此,撇了撇嘴,道:“果然是個廢物!”
長孫瑾也看到了武靜望向寺內的目光,忙解釋道:“這些僧侶不是我們殺的。”
武慧兒冷笑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長孫瑾眉目間蘊上怒意,質問道:“郡主無憑無據,就能如此汙衊與我?要是我長孫瑾做下的我還不敢在你們面前承認嗎?”說完目光轉向武靜,“靜嘉兄也如此看我嗎?”
武慧兒也覺自己無理取鬧了,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武靜搖了搖頭,悵然道:“我記得七郎跟我說過,人心難測,勿要輕易相信!所以,我也不知該不該信你。”
長孫瑾怔怔看著武靜,眼眶都紅了,道:“你也不信我?”
武靜還未回答,武慧兒插嘴道:“什麼七郎?九兄,你跟他很熟嗎?”
武靜和長孫瑾都是微微一怔,武靜回頭看武慧兒道:“這兩年,七郎常來寺中,與我一起研究經文。”
武慧兒訝然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來往還用避著我?”
武靜避了避武慧兒的目光,微有些尷尬,道:“並非避開你,只是你也不曾問起。”
武慧兒不滿道:“我不問你就不能說嗎?”
武靜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武慧兒還要質問,卻聽得身後元九怒罵之聲響起:“你這狗奴才,我這會可是什麼都沒幹,你掐我幹什麼?”
武慧兒轉頭看向元九,元九正怒目瞪著障月,障月則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武慧兒問道:“障月,你做什麼了?”
障月道:“有點閒,隨手掐了掐!”說著又掐了掐,力道很輕,根本傷不了人,這是掐著玩兒嗎?障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