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絮:……這麼明目張膽的挖牆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楊洛絲毫不理會裴絮的怨念和不滿,又如一陣風一般飛快跑出院子去了,應該是回楊家了。
剩下楊檀十分尷尬,面對裴絮冷漠的眼神,覺得頗有些壓力。
裴絮想了想,也往外面走。武信叫住他問道:“你去哪裡?裴副使?”
裴絮自然也是想先回寧王府去,只是看武信這神色,大概是不願意放他離開的。楊檀雖然是上司,但脾氣太好,向來拗不過武信的倔脾氣,他要做什麼楊檀一向是縱容再縱容,慣得武信比武慧兒還要嬌氣。
安陸見武信對裴絮生了嫌隙,而且似乎很樂於拆散武慧兒和裴絮的模樣,雖然武信也極有可能在鄙視著他,但卻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為裴絮打抱不平,道:“裴五郎君跟白谷公主沒有什麼,三郎你讓他回去跟郡主解釋一下,別讓郡主傷心了。”
武信對安陸本來是眼不見為淨,但他自己偏偏跳出來找死,冷冷瞥了他一眼:“傷心算什麼,要是能死心更好。你以後也別伺候九娘了,去裴府伺候裴絮,或者我讓寧王叔把你送給白谷公主好了。”
裴絮與武信本來就相看兩厭,因為武慧兒的緣故才對他稍加忍讓,他卻越來越矯情,裴絮也是無語至極,只能向安陸道:“安陸,你先回去告訴九娘,我現在回不去。”
安陸也不想繼續看見武信,而且急於向武慧兒報告解釋裴絮跟白谷公主之間的事情,聽裴絮如此吩咐,如蒙大赦,急急道:“是,奴現在就回去。”
說完以後等了一會兒,見武信也沒什麼表示,才暗自鬆了口氣,悄然退了出去。
以楊檀對裴絮的瞭解,不太相信裴絮會如此分不清輕重,他執意送白谷公主回去,想必是有緣由的,雖然他也樂意拆牆角,卻沒有武信那麼執著,楊曦跟武慧兒,他雖然不忍看楊曦單戀辛苦,偶爾興起也揮揮鋤頭,但武慧兒對楊曦,實在太冷淡了,他其實不是很看好他們兩個。
見裴絮沉默地去忙自己的事情,武信和周世良在低頭商量確認著一些儀仗防衛出行細節。他便跟過來,問裴絮道:“你跟白谷公主怎麼回事?這一路上你不都是對她避而遠之嗎?為何到了長安,當著慧嫻的面,又如此親厚了?”
裴絮嘆了口氣,道:“她來跟我打聽武少卿的事情。我見武三兄孤枕寂寞,便跟她多說了兩句。”
正在談話的周世良和武信都抬起頭來,看著裴絮。武信一臉懵:“打聽我做什麼?”自己想了想,忽然轉頭看著周世良,問道,“是不是你跟榮朱說了什麼?”
周世良連連擺手道:“絕無此事。也許她只是看你風流瀟灑,少女懷春芳心萌動罷了。”
武信:“……”
武信對此毫不相信,甚至懷疑裴絮是有意把鍋往他頭上甩,只是安陸這會兒不在也,也不好跟他確認,只能白了一眼裴絮,神色更冷了:“打聽我只是藉口吧?”
裴絮摸著下巴想了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誰讓你好看呢?拿你當藉口最合適了。”<p;周世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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