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柳蕪然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渾渾噩噩的起身開了門。是沈逸寒。
“誒,你怎麼來了?”柳蕪然問,她瞧著沈逸寒的模樣有些慌張。
“死生殿,妖王江月白來了。”他說,“現在和冥王對質,要帶你走。”
柳蕪然沒多說,她知道江月白會來。“那去看看吧。”
一黑一白在殿中著實惹眼,當然看熱鬧的也是有的,比如一旁無事喝酒的君擷。
他們一踏入殿,三人的視線便轉移了。
“沒事吧?”江月白緊張的用手扶著她的肩問。
“沒事。”柳蕪然搖搖頭“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走。”柳蕪然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的是君擷。
後者無所謂的笑笑,眼裡滿是挑釁。
“你知道,我不會動她。”冥王開了口,明明在此法力會被限制,他卻一副商量的語氣。
“這我知道,不過今天我還得帶她走。”
兩人眼神相撞,周邊溫度突然下降。“好。”最終冥王鬆了口。他越過他們,朝殿門口走去。
“等我一下。”柳蕪然丟下這樣一句話也朝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一瞬間,死生殿裡只剩了三人。不過顯然沈逸寒是多餘的。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再次見面一定不會放過你。”江月白先開了口。
君擷一笑,眼裡的挑釁盡露“可是今天你一定得放了我呢。”
他走到江月白的身邊,聲音壓低了下來“不然,你沒法交代吧?”
江月白側過臉看著他微紅的眼睛,“你答對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你應該懂得。”
君擷走到他身後,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道:“我這井水,還就得犯河水了,你能奈我何?”
柳蕪然跟上了冥王,或者說冥王刻意放慢腳步等她。
“有什麼事,問吧。”
柳蕪然想了想到:“是你吧?辭憂。”她早該想到的。
冥王沒有否認,他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柳蕪然繼續問:“你和江月白是什麼關係?”他肯給江月白麵子,可見兩人必然有關係。
“沒什麼,你只有記得時刻提防著他。”他看了眼柳蕪然戴著的手鍊“必要的時候將它扯斷,算我報答你的,以後再見,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撇清關係這種事柳蕪然做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不再多問,道了別回去找沈逸寒他們了。
回來時君擷已經不在了,在她的要求了,江月白順道將沈逸寒也帶了出來,他似乎對冥界很熟了。
“回枉清嗎?”沈逸寒問她。
“不了,仙族都有結界,我若進去又得讓你忙活了。”仙族的結界相當麻煩,佈置起來也極其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