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兩人在原先的樹下坐下。
沈逸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半響才說:“很久沒來了,趁著花燈會下來看看。”
柳蕪然打趣的說:“沒想到你這個掌門當得挺自在的。”
沈逸寒輕寒問:“這兩年好像關於你的訊息都銷聲斂跡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柳蕪然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我是前段時間才醒來的,他們說是兩年前受了傷導致的昏迷。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受了傷?”對於柳蕪然這種從不吃虧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兩年前?“妖族與魔族開戰的事,你知道嗎?”
“妖族與魔族?不知道啊。”江月白完全沒有向她提過的事。
沈逸寒也知道是又人故意不告訴她的,於是笑笑說:“兩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所以,是你搞的鬼?”君擷稍微靜下來問:“你與她……什麼關係?”
江月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開啟又合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卻說出一句鏗鏘的話“不論我們什麼關係,都與你無關了。”
柳蕪然將其中一盞花燈遞給他,“一起吧。”
兩人坐在河岸邊,沈逸寒學著她將花燈放入河中,用手輕輕推著,河水流動著,將它送往遠處。
“什麼時候回去啊?”柳蕪然抬頭看著並無星星的天空,漫不經心的問。
“明天。”
“帶上我。”
“什麼?”沈逸寒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他轉頭看到柳蕪然也在看著他,那眼中全部都是認真。
“不行嗎?記憶中的那裡已經模糊了,想來你當上掌門我也可以藉此機會去看看呢。”柳蕪然略有失落的說。
沈逸寒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道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太驚訝了,若你真的想去,明天便一起。”
柳蕪然一笑,燈火的照耀下,那笑容顯得更明媚“那明天就在翠煙樓見面吧。”
沈逸寒點點頭,他並不知道翠煙樓是什麼地方。他認真的看著柳蕪然。
“幹嘛用哪種眼神看著我?很奇怪誒。”被他盯得發毛,柳蕪然也猜到他一定有話想說。
沈逸寒移開視線看著河面,此時已經看不見他們放的花燈了,“兩年不見,你變了很多。”本來以為柳蕪然會笑著打笑他的,沒想到那邊卻沉默了,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沈逸寒又趕緊說:“我沒有要……”
“你也發現了?”柳蕪然看著他,眼中是他所不理解的情緒,然後就聽到她說:“我也覺得我變了,但始終不知道哪裡變了,我好像……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但為什麼想不起來呢?”頭有一瞬間的抽痛,一個畫面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你沒事吧?”感覺到她很難受,沈逸寒伸出手扶著她。
柳蕪然搖搖頭,抱歉的笑笑說:“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這個你拿著。”沈逸寒伸出手,是一塊碧綠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柳蕪然拿起來看看問:“我要這個幹嘛?”
“這……”沈逸寒費了一番勁才組織好語言“帶著這個你在枉清會方便些。”
柳蕪然沒有直接拆穿他,挑眉說:“行,那我就收下咯。”
“蕪然。”江月白的聲音傳來時,她正好將玉佩收了起來。
柳蕪然轉頭看著他說:“你怎麼不乾脆直接走啊?還來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