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阿擷怕的事,我也真是長見識了。”柳蕪然將右手放在桌面上抵著頭,故作震驚的說。
“阿姐可不要再打趣兒我了,門外那人,需要出去看看嗎?”
“隨便。”柳蕪然聳肩。何時她對紫淵已經漸漸的忘懷了。
開門便看到那人一身白衣的站在院中,一人的世界讓他看起來脆弱至極,就連此時的月光也多了分悲涼。
“仙君可是有事?”柳蕪然先開口。那人白衣依舊,頭髮卻更白了。
紫淵看著她,而後又看向她身後的君擷,意思已不用再說。柳蕪然裝做不知,空氣便就這樣停止著。
“明日離開,不知柳姑娘去往何處?”紫淵還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
“天下之大,四海為家。去往何處,從來都是沒有定數的事。”她不像他,現在的她沒有任何牽掛。
“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既是故人,仙君還是不要掛戀的好。”
“也對,是在下唐突了。”紫淵轉身離開,一個人的身影在那漆黑的道路上獨自徘徊。
“阿姐,該歇息了吧。”君擷不滿的說。
“不了,你早點休息我出去有事。”說罷人已經離去。
她未看到君擷眼底的傷,君擷自嘲的笑了笑,不知對誰說道:“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忘不了他。”
柳蕪然用瞬移來到了赤魅山,從長袖中拿出一晶瑩剔透的瓶子,她將瓶塞開啟,裡面的東西緩緩流出,是一抹殘魂,這便是那李府的邪祟。
那夜
“你是神仙嗎?”那殘魂開口時,柳蕪然就想著這怎麼看也不會是一個害人怎的東西。
“你怎麼認為我是神仙?”柳蕪然站在門口,揹著月光,在那美貌的面容的陪襯下可不就是一個神仙嗎?“知道我是神仙,你這小小殘魂竟也不怕。”
“我,我沒有傷害人的。”那殘魂弱弱的說。
“我只是……”
“只是不甘心,對吧?”柳蕪然打斷。
“對啊,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那殘魂的頭更低了。
他不過就是找回了自己的父親在突然的一天,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李夫人跑來對他噓寒問暖還做了很多好吃的,他受寵若驚以為自己終於被接受了,卻不想這只是給他一個瞭解。
“那你為何不殺了她?”柳蕪然用手指了指一旁昏迷的李夫人。
殘魂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所以神仙是來收我的嗎?”他天真的詢問。
“我可不是什麼神仙,只不過確實是來收你的。”柳蕪然用手將他的臉抬起,彎腰問道:“可願跟著我?畢竟你現在一殘魂,還沒入六境輪迴過不了幾日便會魂飛魄散,你若是跟了我,我自是有法子保你。”
“那麼跟了你,是不是就會有人喜歡我,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柳蕪然愣是沒料到他會詢問這樣的問題,這孩子受了不少苦吧。
“你放心,只要是我的人,我容想保,就是閻王爺也帶不走。”
於是乎,柳蕪然就將他收入了陰陽瓶,還好沒有忘記。
“辭憂。”這是柳蕪然為他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