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就連招呼也都沒有打。
“李老爺,”柳蕪然緩緩開口道:“不知可否告之這邪祟是何時纏上貴府,異或者是如何纏上貴府中何人的?”
李老爺連忙說道:“就是七天前,我與內人照常就寢,誰知她突然兩眼一翻,口吐白沫,但是,但是她卻一直對著我笑,什麼都不說,就那樣笑著。然後我叫來下人把她給捆在了柴房,這些天一到晚上,柴房裡就傳出陣陣哭聲,可把我嚇得!”
“您把她捆了?她沒有攻擊您?”柳蕪然好奇道,如果是尋仇那必然會見血。
“這到真沒有。”
“阿擷,你如何看?”柳蕪然習慣性的問君擷。
“李老爺,錦州半月前死的是何人?”一語中的,沒問可有死過人,而是直接的肯定。柳蕪然看著李老爺逐漸變得蒼白的臉就知道一定有問題。若半月前死了人,那麼七天前就是頭七!在頭七纏上李府,不用想都知道是尋仇,但這尋仇也太不自然了。君擷分析的很對。
“李老爺”紫淵深沉的聲音響起。“若不具體告之,恕我等不願相助。”
“這,我,”李老爺滿臉的為難,片刻才下定決心道:“是我兒子。”
“!您兒子?”柳蕪然想了想,繼續道:“私生子?對吧!”李老爺低著頭那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一個兒子,一個月前他找來了說是我的兒子,我開始不信,後來,後來就驗證了他確實是我的兒子。我這一生就兩女兒得了個兒子我也高興啊,可是我那夫人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我再去瞧他時他就躺在床上不動了,我也很愧疚啊!”眼淚從那蒼老眼中流出,可以看出,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樣吧,今夜我會去與他協商一番,至於結果,我不敢保證。”如果只是普通害人的邪祟,她到可以毫不猶豫收了他,但他偏偏不是。
“柳姑娘。”紫淵開口,這次是對她說。“這邪祟的品性暫且不知,我看還是我們去吧。”
“不用,有我在不論何人或何物,自是碰不到她一根毫毛!”君擷接過他的話,挑釁的說道。紫淵看著這個妖豔的男人,修為看不出,必然不簡單,從一開始他就對君擷有著猜測。
“多謝,只是如這位公子所言,你們又摸的清那邪祟的性子?還是說你們絕得我們不如你們?”柳蕪然冷笑道。對紫淵說出這番話不知她鼓足了多少勇氣。到是君擷那笑容愈發的明顯了。不待紫淵開口李老爺趕忙調解道:“是我的錯,還望貴人不要計較了。我這就安排房間,您們且住下,如何?”
“好,今夜子時,我便去柴房。”柳蕪然的這番話卻是對著紫淵道出的,挑釁十足!
一進房間柳蕪然腿一軟差點倒下,幸虧君擷急時摟住了她下滑的身體。“我無事。”她聲音顫抖道,沒有人知道她說這些話時內心的忐忑。從前對他從未有過的語氣,在今天全盤托出。她靠在君擷肩上,身體微微發抖。
“沒事了,你記住,在我眼中,你所做的都是對的!”君擷心痛的說道,她的苦他都懂。
柳蕪然知道君擷曉得她的身份,甚至可以說知道她的一切,那麼,那兩人他也定是知曉的,只是她從來都不喜歡揣摩人心,不論他是誰,她只知道,他對她並無惡意。
“無事,阿擷,只是,,怎麼說我都比你大吧?你一直這樣喚我到有些不妥。”柳蕪然起身轉移話題道。
“喔?”君擷兩手挽著,身體微向後傾好笑道:“那怎樣?”
“怎麼著你都得喚我聲姐姐。”
“嗯,好阿姐,行了吧。”
被他那麼一逗柳蕪然心境也豁然開朗了。
是夜,說服了君擷,柳蕪然獨自朝著柴房走去。靠進那陰暗的房屋,裡面靜的可怕。
她開了靈眼便看到前方角落蹲著一個約莫十六的少年。她緩步走進,那少年一驚回頭,便看到未掩面的她。“你是神仙嗎?”一個清幽的聲音弱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