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和幸一的交流中,鶴丸已經大致明白這裡不是自己原來處在的地方了。
回憶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後,鶴丸國永面色漸漸冷凝。
那個審神者,他曾經的主上,一位擁有強大靈力的審神者,也是造成他虛弱到近乎消亡的人,記憶裡最後在看到她時,那張原本甜美的臉卻瘋狂而扭曲,一邊用著毀滅般的靈力將刀劍們碎裂,一邊狂笑不止“既然都不能成為我的,那就都消失吧!都消失吧!”
不能反抗,無法反抗,在那樣絕對毀滅性的力量中,身體彷彿被撕裂一樣。
但是。
鶴丸國永看著自己完好的手,好像還能感覺到那殘留的溫度,撕裂後無盡的冰冷中,再次感覺到的足以讓人升起貪戀的溫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被少年拿到並且又那麼喚醒了他,謎團很多,但從少年的眼中,他沒有看到能令自己懷有惡意的東西。他真的只是,恰好將他喚醒並因此感到意外而已。
微微收緊掌心的鶴丸國永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能夠感覺到那來自這間房子裡,另一個的存在和呼吸聲,那平緩的呼吸聲說明了主人正陷入沉睡中,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
晚安。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相信接下來的日子,您可以讓我一一明白的。
早上起來的幸一一開啟門,就被站在門口拿著自己本體刀的男子嚇了一跳。
而對方在看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抬起微垂的頭看向了他,對於他被自己嚇到的樣子覺得有些愉悅,接著露出了一個絕對明朗的笑容“早上好,主君。”
幸一回以一個溫柔的笑“...早上好,鶴丸先生。請叫我的名字就好。畢竟我似乎並不是鶴丸先生的審神者吧。”
看著幸一身上的校服,鶴丸手撐著下巴“主君是學生啊,等一下要去學校對嗎?”
我說,你這是完全把我的那句話給無視了嗎?而且一晚上過後,你的態度好像變得有點快,明明昨天還很警惕的吧。
雖然昨晚鶴丸國永的態度還是比較友善,但幸一又怎麼會看不出他話中一開始的保留和試探呢,只不過除了秩序者的身份不能被他知曉,救了他和要留下他自己都沒有其他什麼多餘的意思,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也許因為這個,所以鶴丸才漸漸放下了心?
幸一邊笑著一邊想,但一大早的,總覺得哪裡都不太對勁呢。
“那麼貓咪就交由我照顧了。”白髮的男子將跳到幸一身上的迷尼抱走,這樣說著,儼然已經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地盤【?】
總之,這位被幸一喚醒的刀劍,在經過一晚上的整理後以非常自然的姿態,在一大清早就讓幸一陷入了絕對迷茫的境地。
其實對於刀劍如此快的接受現狀幸一覺得還是省了不少麻煩的,如果他突然說他要去哪裡,作為要將他看好的幸一才會更苦惱,但對方的稱呼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管幸一正面側面的糾正他多少遍,明明在認真聽他說話的男子都會馬上選擇性失聰,完美的轉移話題將他的糾正揭了過去。
該說,也不愧是活了那麼久的有名刀劍嗎?非常的聰明而且,狡猾。
這樣想著的幸一拿著書包走出家門,回頭看著站在門口,手裡抱著貓咪注視著他的鶴丸國永,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種感覺來的太過突然,只是一瞬,就又再次消失了,幸一收回心神,轉過頭重新向外走去,走到不遠處,他就發現了某個高大的身影靠在路邊的柱子上,在感覺到他的視線後,他扭過頭來,黝黑的臉上帶上爽朗的笑容“喲,幸。”
“大輝?”幸一走到他旁邊,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五月呢?”
作為青梅竹馬而且又是鄰居的兩個人可是天天一起上學的。
“啊,五月那傢伙今天生病了,所以我出來的時間感覺還早,就順便在這裡等你了。”青峰打了個哈欠,然後一把挎住幸一的肩膀,道“好了,走吧,話說幸你還真是夠慢的。”
“那是因為你太早了。”幸一回了一句,回頭看了一眼。
總覺得有一瞬間被什麼緊緊盯著。
完全能夠感覺到某位付喪神力量的幸一忍不住抽了下眉頭,雖然知道你急於瞭解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但是喂.....也許這樣想有點不對,但實際上鶴丸先生你這已經是偷窺了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修復回來的付喪神是怎麼樣一種存在的幸一內心有些糾結,所以並未注意到青峰狀似不經意投在他身上的眼神下,所含有的奇怪情緒。
察覺到昨天開始,幸一就心不在焉的狀態,青峰眼不由得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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