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柳姑娘，既然是美人敬的酒，本太子自然不能搏了美人的心意。”夜華接過柳清月遞來的酒杯，順帶待摸了一把那白淨的肌膚。
光顧著佔便宜的夜華沒有注意到身前人帶著厭惡和算計的眼神。
“謝太子殿下賞臉。”柳清月強忍著噁心微微一笑。
本就姣好的面容這下更是撩人心魂。
看得夜華下腹一熱，直接抬起手來挑了挑柳清月的下巴，根本不顧現在是什麼場合。
“哪裡哪裡，能被柳姑娘看上也算是本太子的榮……”
夜華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轉頭一看，正見鳳彩滿臉不可置信淚眼婆娑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望來，那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好歹也算是有過那麼一場情分，夜華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只是還未來得及跨出去，一陣陣厲劍般的嘲笑就無情地制止了他準備抬起的右腳。
“呵呵，京城第一才女竟是這樣的？一個簡單的旋轉蓮花式也跳不出來，這可是舞蹈中最基本的姿勢，也不知當初是誰賜予她第一才女的稱號，可謂是丟盡了第一才女的臉面。”也不知是誰家的千金率先一聲輕笑，將所有為突然的變故而發懵的人拉回了現實。
“就是，當真是丟臉。”另一位世家千金附和道。
“唉，你們說京城第一才女的封號不會是她自己叫人散播出去的吧。”
“肯定是這樣，不然就憑她這點舞技，怎麼會被譽為第一才女。”
“鳳彩根本就沒有清月姐姐優秀，京城第一才女的殊榮應該是清月姐姐的
。”
……
一人開了口，接著便是無盡的嘲諷和猜測，詆譭。
對於剛剛臭了名聲的鳳彩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鳳彩的臉上閃過絕望，本來可以藉著這支絕世的水袖舞來翻過不久前的流言，而現在這一切都完了。
她的名聲真的臭了，永遠都找不回來了，而從今以後她鳳彩在世人的眼中將只會是一個笑話。
柳清月見情況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便毫無猶豫地甩開夜華就算是轉頭看鳳彩也牢牢捏著自己下巴不放的手，快速地衝到跌坐在地的鳳彩身邊，伸手扶起她。
“妹妹，怎麼了，你怎麼會跌倒呢？這可是你苦練了三個多月的舞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低階錯誤。”
柳清月不說還好，這一說更是把鳳彩陷入更難堪的境地。
一時間不僅是懂得舞蹈的千金們捂嘴偷笑，就連對舞蹈一竅不通的大臣，太監，宮女們都憋不住笑出聲來。
堂堂一個千金，學了三個多月的舞蹈卻只能跳到這般程度，說出去真是貽笑大方。
別說是苦練舞技的舞姬，就算是一個從未接觸過舞蹈的普通宮女，不停不歇地練上三月，那效果也比現在的鳳彩顯著得多。
蔑視，嘲諷的眼神和刺眼的笑無情地打壓著鳳彩本就傷痕累累的心。
雙腿一軟，鳳彩再次跌坐在地上。
毀了，一切都毀了。
柳清月再次彎下身，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扶起自己的表妹，而是附在失魂落魄跌坐在地的鳳彩的耳邊。
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以只有她們倆才能聽見的音量緩緩道出了一句話。
“京城第一才女的榮稱是我的。”
！！！
她就知道，夜華一定會是鳳彩的軟肋。你看，這不出錯了嘛。
“你……”鳳彩幕然睜大了雙眼。
原來方才她的表姐故意去找太子殿下敬酒，做出親密的動作，就是為了讓她在最關鍵的時刻出錯。
呵，所謂姐妹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