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越是倔強，皇后似乎是越來興致。透過白霧施加在鳳華身上的壓力不是一次性加到最大，而是如同流水一般一點一點的加大。
這是光明正大的折磨，簡直非人哉。
一些大臣已經開始搖頭，這鳳華今日怕是難過這一關了。
皇后的大手印是天武門的不傳之術，被困於白霧中的人就像是連了線的木偶，只能聽從施法人的隨意擺佈。
在大手印下無生者，這句話來得也不是毫無根據。
天武門的大手印當年可是秒殺了一代強者，且不說這丞相府嫡女還是什麼功夫都不加身的弱女子。
縱然是變了相貌，變了膽量，也變了心機，可終究還是一個廢物。
廢物與絕代強者相比，那毋庸置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再問你一遍，嫁是不嫁？”看著鳳華痛苦，皇后淡薄地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帶著不太重視的語氣。
彷彿鳳華答不答應都已經不再重要。
“不……嫁。”頂著無限的壓力，鳳華用盡全力才將不嫁這兩個字說出口。
同時心一驚。
她只是因為分了一丁點兒心神拒絕皇后，雙膝竟然就在這轉瞬即逝的功夫內彎曲了一分。
嘴唇已經被咬破，鮮紅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琉璃地板上。
若是常人，只怕早就支援不住了。
可是鳳華她硬是挺了下來，微微彎曲的雙膝就一直保持在那個弧度
。
看得大殿中的人皆是不忍與幸災樂禍並存。
而專屬席位上的夜洛似乎是沒有看見這一切似的，安靜地端坐在金藤木椅上自斟自飲，流水般的動作低調而尊貴。
鳳華的雙腿開始打顫，發出了“咯吱”的骨骼錯位聲，在這寂靜的大殿裡顯得格外恐怖，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華兒，你那麼喜歡我，如今有了機會為何不答應？再倔強下去，母后一定會殺了你的。”夜華看著自己心愛的美、色在母親的狠辣之下就要毀於一旦，不由得有些急躁。
他還沒有得到她，還沒有寵幸她，她絕不能毀了，這般尤物，若是不能品嚐，那豈不是可惜了。
“夜……華，我何時說過我喜歡你？別自作多情，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鳳華都不會看上你這麼個人渣……渣……”
或許是夜華的不要臉，又或許是人到絕境而激發的潛力。
鳳華微微彎曲的雙膝竟慢慢變直，罵人不帶髒字的話猶如機關槍般，砰砰砰地將夜華的自尊、面子打得體無完膚。
“華兒，你……”夜華一時間變了臉色，面上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追在他屁股後頭甩都甩不開的那個女子真的討厭他，不愛他了。
！！！
“膽敢侮辱我兒。”
說到夜華就好像是觸碰到了皇后的逆鱗。先不說她溫婉大方，但是至少也算得上是得體。
而現在的她就像是發了瘋的母獸，全身的倒刺都豎立起來，直接朝著鳳華髮起了全力進攻。
被困在白霧中的鳳華就像是同時被萬噸的重量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主人……主人。”金子和七彩的聲音同時在神識海中想起。
光是穿過神識的呼喊，鳳華就能感覺到那兩隻小獸現在是多麼的氣憤和著急。
當初知道了隨身空間的用處後，她就把金子轉移了進去，讓兩個小傢伙有個伴才不會那麼無聊。
以那兩隻護主的性格，若是它們現在是在現實世界中只怕早就衝到皇后的頭頂上去撒野了吧。
“我沒事，你們先別輕舉妄動，待我實在是撐不住之時再召喚你們。”鳳華在神識海中安撫躍躍欲試的兩隻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