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十餘艘飛舟剛剛停靠在海面之時,張洵正在那飛舟的幾十裡之外。
雖那飛舟單個的大並不足以引起張洵的注意,可那數十艘飛舟幾乎連在一起,如同是在海面形成了一座島嶼。
當張洵意識到那遠處的黑點並非風眼,也非島嶼,而是連成一片的飛舟之時,張洵內心大喜過望,可張洵並未貿然探出神識去觀察,而是悄悄靠近。
在張洵看來若是那船隊能同意其一道前行,乃是萬幸,若是那船隊之中的修士圖謀不軌,張洵也可依靠神識瞬移,作為逃走的手段。
若是他僅僅一結丹修士便探出神識,只怕會讓那船隊之中的修士對張洵不懷好意。
此外自從梭在海面上被吹散之後,張洵便在海上飄行,其中數次遇見風眼,每一次張洵都是遠遠避開近百里。
其中還有一次,張洵竟遇上了風暴,方圓數百里範圍之內,瓢潑大雨夾著強烈的罡風,朝張洵襲來,張洵的火肉身在那風暴之下岌岌可危。
縱使張洵拼命想要逃離風暴的範圍,可那風暴似乎也在不斷擴大範圍,最終張洵是躲進了乾坤袋之中,待了整整七,才等來那風暴徹底消散,而後張洵才急忙上路。
直至此時張洵才覺得自己在遇見風眼之時急忙發動飛梭瞬移實乃下策,若是當時他便想到將飛梭還有自身收入乾坤袋之中,或許張洵不用落得如此狼狽。
這一路上又是風眼,又是風暴,時不時還有強悍的海獸,使得張洵的程序被對大大拖慢,如此計算,只怕張洵要想達到鬼行大陸需要四年時間也不一定。
故而在張洵看見船隊的瞬間才激動萬分,即便是知曉那船隊無緣無故聚集在一起,其中必有蹊蹺,張洵也要去嘗試一番,大不了逃走便是!
只不過在張洵急速靠近那飛舟的過程之中,他發現了那一片飛舟的正上方,逐漸有陰雲開始聚集,以張洵在海上飛行三個月的經驗來看,那便是風眼要形成的徵兆。
見此幕,張洵思索了一番之後,才越發感覺不對勁,其內心對於那一片飛舟的猜測也多了起來,可無論哪一種,似乎都沒有理由讓去搭乘飛舟!
猶豫了片刻,當注意到那風眼已經形成了半之後,張洵轉身便全速著反方向離去,飛行的同時張洵還時不時回頭看向那即將形成的風眼。
兩柱香之後,張洵已經在那一片飛舟的七十里開外,即便如此張洵竟還能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罡風。
似乎那風眼的醞釀已經到了極致,任何一個不穩定因素都會使其爆發,導致其徹底形成!
當張洵感覺不妙,再次回頭一看之時,他才發現那風眼的規模比他之前看見的任何一個都要大上數十倍!
無形之中那被風眼攪動的風雲已經波及到了張洵身後十里之外,就在張洵暗自心驚,正要拿出靈符提速飛行之時,其周圍原本若有若無的罡風終於爆發開來,瞬間成為狂風。
直接要將張洵卷向七十里之外風眼的正中央,此刻由於張洵距離風眼中心頗遠,尚且還能穩住身形,可要想保持原速逃離風眼卻是根本做不到。
漸漸地,張洵的身體在罡風之中開始掙扎,可他所有的努力在那無形的狂風之中都化作了無效,恍若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張洵,要將其拉入風眼!
艱難之中,張洵僅僅是堅持了三炷香便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被狂風扯向風眼,四眼朝,胳膊手腳不斷亂轉之中,張洵再次心念一動,將自己收入乾坤袋之中。
只見那乾坤袋之中靈光一閃,張洵的身影便直接出現,與此同時,那在儲物袋裡泡在一杯仙釀之中的老鼠見張洵走入乾坤袋,雙眼眯起來,一臉嘲笑的樣子道:
“看洵子,多爺早就過,那海上的風眼不是你能抵抗的,遲早你還要回來,陪多爺我品嚐仙釀!”
完此話,那老鼠將頭再次沉入酒杯之中,喝了一大口,而後嘴裡不知曉著什麼,著著,時不時那老鼠還會突然哭起來,似乎是遭遇了極為悲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