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白橋胸成竹,在他看來,煉嬰丹在一般修士看來乃是即便拿出靈石也未必能買得到的靈藥,任是一個結丹修士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雖那千機閣令牌的價值比之煉嬰丹,或許更為驚人,畢竟訊息有價,而張洵的許可權是問任意三個問題,那白橋可是知道,在千機閣之中曾經有一條驚秘聞被賣出百萬仙品靈石的驚人價格!
可白橋依舊不慌,若是沒有急需,或者是對靈石有巨大需求,那令牌有相當於沒有,哪裡比的上一顆可以幫助修士突破到煉嬰境界的丹藥來的實在?
直到史姓修士後來加上那附加條件之後,白橋這才慌了心神,傳出一句話:
“我丹符宗乃是修真界公認的煉丹大宗,唯有這丹爐被老夫獲得,才能發揮其最大作用,落墨友,你自己選擇!”
如此一幕的出現,雖依舊是選擇一人便會得罪另外一人,可卻也值了,唯一受損的是那元商會,須知那煉嬰丹還有令牌乃是此次拍賣會的壓軸之物,此時竟被其擁有者送出。
似乎原本提出這個主意的香兒也未曾想到這一點,那香兒的確是有一些算計,不過只是想要張洵得罪一個修士。
而後她便可讓元商會將張洵袒護下來,以後在元商會之中,可就是她香兒的下了,實際上在離落仙城的元商會,即便是新來的煉嬰修士還是原本的範梓成對香兒都是極為客氣,原因無他,那香兒便是元商會當代會長的女兒!
眼見著元商會拍賣的壓軸之物便要減少一件,香兒連忙道:
“兩位前輩,此刻拍賣會已然開始,已經被定為拍賣品的法寶不可再收回!還請前輩三思!”
聽見此話那白橋還有史姓修士卻是表現出一絲怒色,可似乎是顧忌到了什麼,最終幾乎是一齊道:
“無妨,老夫能拿出一顆煉嬰丹一枚令牌令牌),便能拿出第二顆枚)!”
香兒聽了此話才稍稍安了安心,朝著張洵一笑,似乎是在示意她給張洵帶來了多大的好處,而後道:
“既然如此,還請落墨道友做出選擇,還有眾多奇物沒拿出來呢!”
張洵正要開口要將丹爐拍給那史姓修士,可剛要開口,卻是想到他要稱史姓修士為“史前輩”,張洵覺得會引人誤解,於是便改口道:
“既然如此,這丹爐子便交給那位肯拿出令牌的前輩了,祝前輩早日突破丹道壁障!”
聽見此話,白橋傳出一聲冷哼,隨後竟將神識探出,要看看張洵的真面貌。
若是張洵沒有修煉出神識,日後定會遭其報復,感受到白橋的神識波動之後,張洵神識一動,也從魂嬰之中蔓延而出,直接與那白橋的神識對抗!
神識對抗並非如同鬥法,瞬間見生死,但是卻極為艱難。
因為神識如同是修士身體的一部分,集視力、聽覺、意識、魂力等為一體,神識受損,修士也會受到傷害,而這傷害產生的痛苦不比來自肉身,而是來自魂,使人內心沉悶,頭昏腦漲,昏昏欲睡,若是嚴重還會受到魂傷,極難恢復。
這神識對抗最基本的形式便是互相碾壓、吞噬,從那神識的凝練程度與多少之中便可較量出個高下。
在張洵看來,以白橋的神識,他最多不過是煉嬰中期,於是張洵在白橋的神識毫無防備之下,趁其撲來之時,碾壓吞噬而去,雖有些不敵,但只要神識不曾消耗殆盡,便無危險!
那白橋的神識在被張洵神識觸碰的瞬間,白橋神色大變,心想道:
“原來七十二號窗之中那落墨是一煉嬰初期修士!看來是用了什麼隱藏手段,使得那主持的女子未曾發現!”
如此思索,那白橋心中倒是坦然了一些,連忙收了神識,不再與張洵的神識纏鬥。
也就在此時那史姓修士似乎才意識到,就在方才爆發了一場神識之鬥,然而當他將神識向張洵覆蓋而去之時,張洵卻是收了神識,隱藏在魂嬰之中,不讓史姓修士發現絲毫。
就在史姓修士內心疑惑之時,那白橋卻是道:
“哦,原來是落墨道友,方才失敬失敬!若是道友再尋找到類似的丹爐,還請告知於白某,之後白某定有重謝!”
張洵聽見白橋的話,自然知曉是那白橋不願四處樹敵,反而開始拉攏張洵。
可張洵知曉,若非他方才顯露出自己的神識,使得白橋誤以為張洵是煉嬰修士,只怕出了元商會,他便會被白橋以法術控制,而後被搜魂,以弄清那丹爐的來源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