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元身上不穩定氣息散發而出的同時,其旁邊數十個低頭不語的散修,面色大變,起身便要離開其打坐之處,然而此時已經來之不及。
幾乎是眨眼之間,那不穩定的氣息便擴散開來,而後一道極為耀眼的光芒從那符元身上散發而出,那符元赫然是引動了全身的靈氣,選擇自爆!
就在那自爆的能量即將席捲整個倉庫之時,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那符元身邊,隨後一道法訣打出,在那符元身邊就形成一綠色球體,直接將符元即將自爆的身體籠罩!
隨後那極不穩定的氣息直接消失,而那綠色球體也僅僅是悶響了一聲,絲毫掀不起波瀾,仿剛才符元的自爆不存在一般。
周圍準備離去的散修這才面色平靜下來,同時放下心來的,此時張洵已然確定,那白橋或許找的並不是他,而是那除了張洵丹一行人,唯一一個知曉內幕的修士。
那便是當日捨棄肉身,化作赤色內丹逃走的黑袍修士,雖然張洵不知曉發生了何事,但是似乎是那黑袍修士恰巧選擇了符元,對其進行了一番舍奪!
其結果便是黑袍修士原本結丹的修為,在五年之中不僅沒有提升,反而倒退至辟穀巔峰。
實際上也怪那黑袍修士運氣不好,當日,他果斷捨棄肉身逃走之後,便急於尋找可以舍奪的肉身。
而所謂的舍奪,便是結丹以上修士才可使用的秘術,對於結丹修士來,即便是修士肉身被毀,只要內丹在三個時辰之內,選擇一修為比自己弱的修士,強行佔據其身體,便可不死,若是佔據不成,便相當於一身修為轉贈於被舍奪者。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來不會發生,普之下沒有那個修士願意將自己一生所修,轉增於人,實在舍奪不成,大多修士會選擇自爆!
那黑袍修士當日只剩內丹,在偌大的沼澤之地尋找可以舍奪的修士,沼澤之地極為空曠,兇獸又極多,可偏偏修士極少。
黑袍修士轉悠了將近三個時辰,竟然找不到半個修士,無奈之下那黑袍修士也是個狠人,竟然直接選擇對這一辟穀巔峰的蟒蛇舍奪。
雖人與妖本是同源,皆為地之靈,皆為有靈之物,可這構造上畢竟不同,強行舍奪,只怕是就死一生,然而就在此時卻出現了轉機。
在那巨蟒腹中竟有一人,幾乎死亡,勉強靠著一枚玉簡才保住了生機未斷,就在那黑袍修士即將舍奪此人之時,那玉簡卻綠光大作,與黑袍修士的內丹對抗起來。
雖最終黑袍修士舍奪成功,可他那內丹卻是幾乎損耗殆盡,修為跌落到了辟穀,經歷五年苦修,黑袍修士才以符元的身體將修為提升到辟穀九層。
五年時間來臨,舍奪了符元的黑袍修士自知他若是回到丹符宗去見白橋,定會被白橋滅口。
可在舍奪之中,黑袍修士也知曉了符元的記憶,丹擊殺白子真那一幕,恰巧被其知道,如此一來他便更不可能回到丹符宗。
若是丹被殺,此事倒也作罷,若是丹未被殺,只怕他會被那白橋找去,作為證人,指證丹屠殺宗門弟子,他舍奪的痕跡,在煉嬰修士的神識之下無所遁形。
一旦那白橋的目的達到,等待他的還是一個死字,那黑袍修士原本便不是丹符宗修士,而是離落仙城的散修,屬於一個暗殺組織,在那暗殺組織中他還留有魂燈!
對於這殺人的買賣,黑袍修士幹了無數次,其中的利弊,他也早已知曉。故而他選擇了隨即傳送離開試煉之地,而後回到離落仙城,毀去魂燈,讓那白橋沒有尋找他的線索。
可他還是去晚了一步,就在他要下手毀去魂燈之時,那魂燈被組織中的一煉嬰修士拿走,想必是要交給白橋。
思來想去,黑袍修士覺得似乎也只有前去罡宗與萬靈宗戰場,他才能藉著白橋對於罡宗的顧忌,獲得一線生機,否則,以他目前的辟穀修為,定沒有活路。
而黑袍修士常年充當殺手,對於易容之類的手段早已極為熟悉,故而一眼便看破了張洵的易容,並且出一番讓張洵摸不著頭腦的話,至於他自身為何不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