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豹子踏著屍體而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地從陳鳴屍體踩過,一條狗而已,血豹子不會因為狗的死亡而影響心情。
剛才所有人都被洛昊的殘暴所震懾住了,但他血豹子不同,它可是血刀門四大堂主之首,天生的殺戮者,嗜血成性,殘忍無比,這種情況反而令他有一點絲絲的興奮。
“洛昊?西風城洛家大少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爹你娘就死在我這把血彎刀下,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憐,可惜你娘不願意跟我,不願還可以留她一條命,今天只能送你們一家去團聚了。”
血豹子死死盯著洛昊的手上的玉笛,這就是門主所說的魔笛,洛昊那三腳貓功夫,血豹子根本沒放在心上,殺人奪笛,門主定會令龍顏大悅,說不定就把血成衣指給了自己。
閃爍著森寒幽光的血月彎刀攜著雷霆之勢由上劈砍而下,刀身雖然還在半空,但那鋒利無比的刀刃上的逼人寒氣,已經到了洛昊面前,這對血豹子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一刀,大道至簡,重劍無鋒,血豹子就是力量打法,快準狠,簡單粗暴。
這種氣勢不是陳鳴能比的,在血豹子面前,洛昊根本難以招架的,純力量的碾壓,洛昊只有施展輕功急退一條路。
血豹子一刀不中,再起一刀,根本不留餘地,洛昊根本不敢接,繼續避其鋒芒,還好這個血豹子移動不是非常快,不然洛昊早已被劈成了肉泥,刀鋒呼呼作響,地上的板磚劈得支離破碎,滿目瘡痍。
血豹子咿呀著大叫,根本不停,洛昊像一個老鼠一樣拼命逃竄,又像一個待宰小雞一樣逃命,旁邊的血成衣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表情出現了變化,血豹子好像察覺到了,嘴角笑容更陰森了,就這樣調戲著洛昊,像貓捉老鼠一樣,又似老鷹捉小雞。
無論老鼠如何精明,小雞再怎麼能跳,始終逃不出貓的魔爪,飛不出老鷹的手心。
血豹子這會使出血十二刀的“血影重重”,刀光大盛,刀影無處不在,洛昊這個小老鼠根本無處遁形。
“洛昊哥哥,小心”一旁的楚心研大喊,一顆芳心緊張不已,懷裡抱著父親的手僵硬無比。
洛昊實在是毫無辦法,大廳本來就狹小,空間不足以讓他的輕功施展,刀鋒已經壓到了頭頂,洛昊死亡關頭,再次以笛為劍,使出憐天劍法中的第三式“穩如磐石”。
這是憐天劍法中防禦力最強的一式,笛子旋轉著,形成巨大的轉盤,直接擋在洛昊的頭頂。
砰一聲,刀是被笛子擋住了,但是洛昊的內力太差了,楚家內功心法才練到第二層,這個力量差距猶如天塹一般,洛昊直接被打得氣血翻滾,胸腔震盪,憑藉玉笛的神通,自己咬破了的嘴唇硬撐,才勉強沒有跪下。
血豹子用刀死死壓住洛昊,洛昊動彈不得,腿慢慢往下彎,血豹子露出一種邪笑,再度發力,洛昊堅持不住,一隻膝蓋直接磕到地磚上,地磚直接粉碎,洛昊繼續咬住流滿血的嘴唇,不服輸看著血豹子,彷彿眼神能殺人。
血豹子知道血成衣對這臭小子情有獨鍾,今天自己就要在她狠狠羞辱她在乎的人,讓她知道,她只能在乎我,否則,她在乎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小子,你給我跪下求饒,我就考慮留你一命”血豹子得意地嘲諷。
“做夢”洛昊回了兩個字。
血豹子看了血成衣一眼,血成衣直接背過身去了,不看他。
哼,血豹子還不甘心,再次發力,洛昊另一隻膝蓋也重重跪在地上了,地磚飛了起來。
血成衣身軀微微顫抖,但是看不見臉,身邊的兩位蒙面人似乎很舒心,露出的眼睛透著喜悅。
血豹子看差不多了,重重一腳踢飛洛昊,洛昊身體直接撞在柱子上慢慢滑了下來,痛楚難當,全身散架。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此人就在眼前,但是自己的功力與他相去甚遠,洛昊眼神迷離,艱難抬起頭看著身後,楚家莊眾人絕望地低頭,一群老弱病殘,究竟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