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萱做了噩夢。
她夢見林森木不原諒自己,夢見林森木憎恨的衝她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女生。”
林森木說完,就朝著黑暗中走去。
林雨萱追趕著,哭喊著:“森木,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對不起……”
她忽然驚醒,意識還是非常模糊,眼皮都睜不開了。
她感應到有人握著自己的雙手,很暖很暖和,她努力的睜開眼,看見了林森木,白襯衫黑褲子,臉色蒼白,眼神憂鬱。
林雨萱眼角流出更多的眼淚:“森木,是你嗎?是你嗎?你是不是原諒我了?對不起,對不起啊……”
林森木微笑:“是我,其實,我一直在你身邊。”
林雨萱強行坐起來,撲在林森木的懷中,痛哭:“以前是我的錯,我不把你當人看,我打你罵你,我對待周圍的人也非常惡毒,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內疚自責:“還有,我不該汙衊你,我不該看著你差點被活埋,都不出面救你,我錯了,我錯了好多好多……”
林森木的手在半空。
他始終沒有去擁抱林雨萱,突然,林雨萱感覺到了,她重新躺在床上,呆滯道:“一定還是夢,還是夢,森木怎麼可能原諒我,一定是夢。”
她閉上了眼睛。
她又沉睡了過去,因為一定是一場夢,剛剛不過是在夢中夢而已!
林森木伸出手細膩的拭擦著她眼角的淚,重新握著她枯瘦的指:“笨蛋,不是夢,是真的,我真的在你身邊,我也原諒你了。”
林森木突然劇烈的咳嗽,伸手捂住嘴,再次展開手掌的時候,裡面有一灘血液。
他覺得一陣胸痛氣悶,視線還非常朦朧,然後暈倒在旁邊。
林成鍵匆匆趕來醫生的時候,就看見林森木暈倒了,他迅速喊來醫生,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
醫生面色凝重:“病者的病情一直在惡化,現在已經是晚期了,適當治療,是可能改善的延長壽命,但是,不會痊癒。”
林成鍵癱坐在椅子上。
他最後低著頭,伸手捂住額頭,悲傷大哭著。
林雨萱醒來了,她虛弱的繩子站在病房內,透著門縫看見林成鍵在哭,她伸手捂住了嘴:“原來不是夢,可是,我寧願是夢。”
林成鍵哭了很久。
他先去了隔壁房間看望林森木,再回這件病房看望林雨萱,林雨萱已經快速躺在床上裝睡。
直到晚上。
林森木才醒來,聲音嘶啞,他懇求:“爸,不要告訴雨萱,一定不要告訴他。”
林成鍵紅著眼:“放心,爸爸不會告訴她的。”
林森木起床,和林成鍵一起來到林雨萱的房間,林雨萱迅速擦乾眼淚,裝作從睡夢中醒來:“森木,爸……不是,是林老爺……”
她大哭:“森木,對不起,對不起。”
林森木知道時日不多。
也知道林雨萱徹底醒悟了,他便說:“雨萱,我接受你的道歉。”
林雨萱哭了。
她曾經說過,只要當面說道歉,就可以去償命了,可是,她不想死了,她要陪著林森木照顧他彌補他。
等森木死了。
她再償命,她又去了山上給裘球道歉,希望她可以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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