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學。
裘球撅著屁股爬在桌上睡覺，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她一邊做夢一邊傻笑，嘴裡口齒不清道：“哥哥……哥哥喜歡……我了……”
陳媛叫喚了幾聲她都沒反應。
陳媛乾脆大喊：“裘球你再不起來，北奕哥哥就要走了……”
咯噔！
裘球抬起頭，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她趕緊從床上遛下來，手腳忙碌：“穿衣衣，穿鞋鞋，刷牙牙，梳髮發，跟著哥哥一起上學學。”
陳媛看著她這麼一個小屁孩忙碌的樣子，自個兒站在旁邊叉腰哈哈大笑。
北奕確實已經等很久了。
他揹著書包站在樓下，沉著一張臉盯著樓梯口。
裘球終於來了，她揹著沉重的書包，壓得跟小太老婆一樣，卻還是笑嘻嘻道：“哥哥，我來了……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北奕揚起下巴，形成一道倨傲的弧度：“誰等你很久了？我只是半路回來拿東西。”
他大步在前面走。
她趕緊跟在後面。
十分鐘。
兩個人走在柏油公路上，裘球書包太重，走的非常艱難，眉頭皺得更小蚯蚓一樣，又軟糯糯的喊著：“哥哥，可不可以幫我拿書包？”
北奕唇角揚起一絲嫌棄：“背不動就不要每天帶那麼多蘋果，不吃會死嗎？”
裘球喘著粗氣，又開始嘀咕念著：“我要是不吃蘋果，那蘋果就賣不出去了，賣不出去就會有很多叔叔阿姨沒有錢給小孩子上學……”
“停！”
北奕皺著眉頭，他伸手拎起裘球的書包，手一下沉了下去，問：“你今天又帶了多少個？”
裘球笑眯眯的伸出五根手指。
北奕非常瞭解裘球，她帶的蘋果都是伸出手指，然後多一個的數量，呵了一聲：“帶六個？你豬嗎？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