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小時候的素商,和長大後的她,本就是兩個人。
眼前的冰冷場景消失,淳嫣嘴角終究緩緩牽起了一個笑,不再是僵硬而陰冷的笑,而是真心的鬆懈後的笑容。
她笑著,朝著暖陽下那個小小的素商一步步走去。
……
雪簌簌下了整夜。
天亮時,素商以謀害女官的罪名被關押大牢,擇日聽審並流放苦寒之地。
薑栩栩聽到訊息的時候,人已經被連夜送出了宮。
指尖微頓,她沒有細問素商會受到什麼處置,也沒有問那個叫做淳嫣的怎麼樣了。
隻問李嬤嬤,“她怎麼樣了?”
“昨夜不知怎的突然發了病,女醫瞧過,說是受了寒,且得躺一陣子。所以陛下臨時安排奴婢過來為姑娘差遣。”
那嬤嬤說著,看一眼薑栩栩的臉色,見她並沒有什麼不滿,於是又道,
“那頂替素商位置的女官今早也重新選了人過來,奴婢這就讓她進來,你先瞧瞧可好?”
薑栩栩點頭,不置可否。
就見,嬤嬤朝外喚了一聲,不多時,一道身影自屋外走入,繞過屏風,緩緩朝她走來。
來人身穿女官服製,走起路來卻不見多少規矩。
身姿搖擺,熟悉的眉眼,卻透著股隨性,與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張臉,赫然是……本已死去的淳嫣。
薑栩栩看著來人,麵上卻沒有太多的驚詫,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瞭然感。
眼前的淳嫣……
準確來說,是化作淳嫣模樣的那個背後之“人”。
如果她沒猜錯。
這“人”,姓聞人,名蒹葭。
嘖。
薑栩栩忍不住在心裡嘖歎——
這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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