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斂中帶著無奈的嗓音,明明還是原來的聲音,卻莫名的,叫薑栩栩身體微微一僵。
腦子似有一瞬的空白,她怔怔看向眼前的人,分明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又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手指發緊,她下意識地攥緊手心。
盯著眼前的人,許久,她才彷彿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
“褚、北鶴?”
她有些不確定。
這樣的遲疑並不像她。
可她還記得,在文物村的時候,她曾經有過相同的錯覺。
那時她也試探著喚他。
可是回答她的是對麵人的沉默。
那沉默告訴她,她又一次認錯了眼前的人。
那所謂的熟悉感,隻是她心中期盼下產生的錯覺。
她害怕,現在也是她的錯覺。
“褚北鶴?”她又問了一次。
所幸這一次,對麵的人不再沉默以對。
他說,
“是我。”
兩個字,叫薑栩栩一瞬停滯的心跳,陡然重新開始跳動。
她看著眼前的人,眼眶再一次,不受控製地紅了。
褚北鶴看著這樣的她,心底不再是陌生到讓他不知所以的異樣感。
而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心疼她的等待。
心疼這些等待的時間裡,“他”給她受過的委屈。
透著金光的指尖緩緩撫向她的臉頰,指尖觸在她微紅的眼尾處,試圖用金光掩住那一抹紅意。
他再一次出聲,聲音比起剛才還要輕緩。
他說,
“栩栩,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