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災也多,每年總有那麼一小塊國土要遭災,不是旱,就是澇,甚至是雪災、風災、地龍翻身,諸如此類。
於是,年年都會有新的百姓成為流民,被迫出來討生活。
其實大部分的流民要求不高,他們不敢指望天子腳下的老爺們,還能分一小塊寸土寸金的土地給他們耕種。
他們只是想找個好主家做佃農,混個溫飽而已。
更或是直接賣身給那些大戶人家,為奴為婢。
雖然辛苦,沒有做良民自在,但起碼能吃得飽飯,不用餓得賣孩子換糧食。
而方仁杰和方家接下來做的事,簡直是駭人聽聞。
她當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那些苦主都出面陳情,她才確信了。
這些流民們在方仁杰的嚴防死守下,根本跑出這一帶,這才出現易子而食的場面。
根據這些日子的調查,方仁杰子到任那是半點好事沒幹,處處為自己牟利,將百姓當做牛馬一般剝削奴役。
更要命的是方仁杰發現了新的礦山礦井,在他一頭獨大的地方,這廝還利用手裡的權力,逼迫流民為奴。
無數體格健壯男子,稀裡糊塗成了礦奴。
有些身體差些男人做不了礦奴,但做農活還是老把式,這些人就又成了農奴,還不是佃戶那種。
佃農每年只需要上交租子,剩下的都是屬於自家的,可農奴無論種出多少都是主子的,而主子賞你一口豬食都捨不得。
這些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那些女子,方仁杰是花樓的常客,同那些鴇娘可太熟悉了。
便將那些還不算太老、模樣過得過去的女人,強按下賣身契的手印拉走。
至於那些五官端正些的小姑娘,更是難逃厄運,調教好後當做禮物送給達官貴人。
貴人們玩膩了,再轉手賣給青樓,簡直是無成本的買賣。
方仁杰則用了這些女子,為方家疏通。
因此,他的權利也更大了。
他的上峰和屬下們,也隨之吃到了甜頭,就這樣沆瀣一氣。
一來二去方仁杰在湖廣一帶徹底的隻手遮天,人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他們自上而下的瞞著燕京,幾乎都沒怎麼留下痕跡。
方仁杰的妾侍足足有數百多人,每月只脂粉錢就要數萬兩,說他不貪都沒人信。
但他們做得乾淨,梁禾一時間也沒有證據。
前些日子,在二丫的幫助下,梁禾的人劫到一輛礦奴車。
這是二丫採藥是偶然發現的,每月的月初和月底,都會有裝滿人的牛車經過。
她看出了問題,就將實情同葉菓說了。
當即,葉菓就察覺不對,讓梁禾安排人過去潛伏攔截。
果不其然,發現了大事。
他們跟著牛車,到了礦山,發現了那些運送來礦奴。
其中有很多被人打個半死,丟在山谷殺雞儆猴,這樣那些礦奴即使不滿,也不敢再鬧事了。
梁禾帶人搗毀了駐點,將方仁杰這條蛀蟲挖了出來。
虎頭還氣勢洶洶地要衝回燕京,準備跟方閣老討個說法。
彼時,他們還不知殘害百姓的幕後黑手,其實就是方閣老。
都是方閣老在幕後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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