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在萬星璀璨的銀河裡,漫天的星斗閃爍著,杏花怒放。
夜靜輪圓之際,把酒賞花,夜風夾著陳香撲鼻的杏氣,暗香浮動,令人迷離。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福王的庶長子,蕭崧微服私訪來了。
福王如今還在禁足,但蕭崧依舊可以自由行動。
因為去年他與葉妍婚前苟且,又同葉嫣被捉姦受杖責。
是以,一直避在福王京邸,直到聽說了皇長孫死而復活,他是徹底坐不住了。
他想見這位堂兄,可自己又不好直接登東宮的門,於是,便藉著瓊林宴過來湊熱鬧。
蕭崧掃了一眼給書童試菜的梁禾,冷笑道“狀元郎時文寫得波瀾老成,又是少年俊才,本王佩服不已。
眼下可真真是洗耳恭聽,期待的緊啊!”
聞言,葉菓氣結,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這蕭崧大帽子一扣,梁禾就算寫的詩再好,也會被人雞蛋裡挑骨頭。
捧殺,妥妥的捧殺吶!
葉一燝雙眼半開半合,宛如酒醉的模樣,時不時的撫須微笑,一派靜觀其變的模樣。
他倒是想看看如今的皇長孫比當年的少年,漲了多少本事……
蕭崧的話一出後,頓時熄滅了諸多進士的熱血。
兩虎相爭中,他們唯有明哲保身。
這時,蕭崧瞧著梁禾要起身,立時搶在其前起身,拱手道“本王也得新詞一首,給諸位助興!”
說著面,他清抿一口酒觴中的酒水,得意的睨了一眼梁禾。
“記瓊林宴起,軟紅路、幾西風。
想漢影千年,荊江萬頃,槎信長通。
金狨……”
畢竟人家蕭崧是郡王,是皇族,眾人對他的要求並不高,這一聽竟覺得甚是有大儒古風的韻味,皆是連連點頭,讚歎不已。
蕭崧大作之後,萬馬齊喑,無人再敢上去唱和。
畢竟人家蕭崧是郡王,若是自己作得詩詞,還不如人家一個郡王,那便是打臉,重重地打了進士的臉!
葉一燝捋著鬍子,靜靜地看著。
他這暴脾氣,如何看的這般賣弄的人?
他沉著臉,淡淡道“這詩也並非,定要是作瓊林宴之詩,諸位將思路闊開嘛!”
其實,他也好奇梁禾這個狀元會如何接招。
便笑了笑,繼續問道“狀元郎呢,可作好了?”
音量不大,但堂內眾人皆是聽清了。
一干考官也是讀過樑禾的答卷的,對其也是同樣傾耳戴目的。
蕭崧將頭一轉,扭著脖子,直直瞧向梁禾,道“狀元郎,汝乃一榜狀元,瓊林宴豈能沒有你的詩詞?”
聽了這話,一干世家子弟對於雲霓之望的梁禾,皆是附於其後,催促道“狀元郎,可莫要惜字如金,還是學以致用的好!”
與此同時,葉菓臉色一沉。
明明是你們想聽狀元詩作,這居高臨下的派頭是做什麼!
蕭崧覺得,梁禾不可能會比自己的詩作更好,更何況他的詩詞早已先入為主?
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皇長孫丟臉的畫面,嘲諷道“禾哥,莫要令諸位都等急了,還不速速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