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心中唏噓,道“菓菓病由心生,還須心除。不良心理生百病,除病心理除百病,答應小舅舅不要多思多慮,好不好?”
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皇長孫,愣是不敢對媳婦吐露真實身份。
混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葉菓努力的點點頭,道“嗯嗯,葉菓記住了!”
她輕輕依偎在他身側,心中甚是難過。
生活如此美好,生命卻如此短暫。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至親至愛,離開自己時的不捨,僅要想想都覺得痛徹心扉,痛到無法呼吸。
終於切身體會到生離死別,是何等苦澀滋味了,若是可以,她情願一生一世,都不去體會其箇中味道。
若是可以,願歲月靜好,任山川安然,笑年華靜走。
“主子,客奶孃來送夜宵給您。”門外傳來子鹿的聲音。
沒錯,子鹿等人連著狼狗一家,都住進了碧落院的東西廂房,從旁保護梁禾,根本沒按照規矩住。
有太子提前的吩咐在,旁人也不敢攔著。
葉菓從梁禾的懷裡探出小腦袋,道“可是客奶孃親自來的?”
“正是!”子鹿隱約可以看見映在窗欞上的兩道身影。
葉菓與梁禾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梁禾沒辦法,道“進!”
葉菓笑得賊眉鼠眼。
太子和客氏之間,恐怕有貓膩呀!
能奶了皇長孫,又被太子看重的女子,不知道究竟是何等美貌?
未幾,便聽得門上的珠簾輕響,一位年輕夫人進得門來。
她的大氅是在門外便除去了的,只穿著一件銀紅色四蒂紋的褙子,髮髻也是家常梳的垂髻,配得一套回字紋的赤金鑲紅寶石頭面。
步搖隨著走動輕晃,流蘇乃是用等大的小珍珠串成,在燭火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這便是客氏,皇長孫的奶嬤嬤。
生得並未那種美豔的型別,反而是喜氣的圓臉,一雙眼眸卻是狐狸眼,眨眼間顧盼神飛。
尤其是她看像梁禾的眼神,那叫一個慈藹,就像過年時農婦們看待出籠的老母雞,隨時待宰。
“因為是宵夜,我準備了好克化的吃食,因擔心姑娘不習慣藥膳粥的氣味,便給她另準備了幾樣小點。
主食我備了兩樣,一樣是冰糖燕窩羹,裡頭還特別調了蜂蜜,甜津津的味道正合年輕姑娘的喜好。
另一樣是西湖藕粉,清淡香甜,聞之便讓人食指大動,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這是梁某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親自求娶回來的夫人,客奶孃一口一個姑娘是何意?”還不待葉菓說話,梁禾就先不樂意了。
東宮那一套,就是這樣,先探探路,看看怎麼個意思,若是能欺負,那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葉菓的杏眼中驚過暗芒,溫聲道“夫君,客奶孃可是東宮的人呢,您這樣說,豈不是不給人家面子?”
“夫人說的是,管他們是不是奴大欺主,若是得罪了夫人,為夫只管打回去,就不信太子會為了旁人懲罰我!”
說著,梁禾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怒意便消弭於無形。
簡直,對葉菓寵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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