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世鴻擒來,你就引相府侍衛過來,之後再弄架馬車停在後山小路。”梁禾對著虎頭吩咐。
他本就不是好脾氣的那類人,若對方是福王那般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他姑且尚會隱忍三分,可在日後定慢慢籌劃,讓對方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
像是葉二姑這類,他早就打算修理了,如今借了方世鴻的由頭更好。
情殺……
很有意思不是?
敢動他的小丫頭,就要十倍百倍的償還,絕無商討的餘地。
否則,若真傷了小丫頭,心疼的還是他!
葉菓在禪房裡勉強收拾好衣裙,身上青紫一片,有撞在臺階上傷到的,還有在反抗時傷到了,剛才精神緊繃並不覺得什麼,這會疼得厲害。
梁禾在院裡親自佈置“情殺”現場,偏偏留著葉二姑的最後一口氣。
“主子,人來了。”子鹿的辦事效率極快,按照葉菓指的方向,很順利的抓住正在溪水旁清洗頸部血跡的方世鴻。
一個掌風就將人給打暈了,提了過來。
梁禾冷冷睨著那個生得如白果仁的紈絝。
方世鴻依仗生父方閣老的人脈和權勢,欺男霸女,除了那些有姿色的小門小戶,連小官的妻女也不放過。
方閣老為了這個嫡長子,各自用錢和權擺平,造成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個女子受辱,整門獲利,一來二去縱容得方世鴻更加肆無忌憚。
“讓他嚐嚐的滋味吧!”
“是!”子鹿摸出一瓶藥,給方世鴻的服下。
須臾間,方世鴻悠悠轉醒,渾身燥熱。
他撕開衣袍,對著地上的婆子們上下其手,之後意猶未盡,連破相的葉二姑葉沒放過……
梁禾立在屋頂上,遠遠的欣賞著。
參伯調配的秘藥,可真是太適合結果這種紈絝了……
倏忽,耳朵一動,他聽到小丫頭壓著嗓子抽氣的聲音。
單單聽著聲音,都能想到她委委屈屈上藥的模樣,素日裡自己的鐵石心腸瞬間蕩然無存。
“咱們回家!”他騰空躍下,大步走到禪房。
大手罩在葉菓身後,另一隻手勾著她的膝蓋,手上微微施力,將小人兒穩穩地抱起來。
葉菓身上的傷依舊很疼,心裡卻暖了起來。
她的眼光果然不錯,若是換作旁的男子,自己的娘子被人綁了,首先懷疑的就是貞潔,但她的小舅舅只會無條件的向著自己,還幫她報仇。
梁禾懷裡抱著葉菓,從禪院後院的小門處出去,也幸好今日葉二姑為了綁人賣好,提前將人都給打發了。
這會兒,清修的罪眷們都在玉泉寺的大雄寶殿,聽大和尚講經,整個後山上下皆無一人。
梁禾一路安安穩穩將人抱下山,子鹿和狼狗一家緊隨其後。
西側,山野古樹下,一抹倩影抱臂而立,緇衣的衣袂迎風而動。
此人正是奉旨清修的葉嫣。
她在葉二姑請大和尚講經文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裝作如廁偷偷的潛回來,遠遠地就見到梁禾擁著葉菓下山的一幕。
她記得今日初五,是方世鴻每月與葉二姑私會苟且的日子……
明白了,葉菓被方世鴻那個紈絝給糟蹋了!
一定是這樣,不然葉菓如何連路都走不了?
同是女子,她出身嫡支比葉菓高貴,自出生的那日起就被眾人捧在手心寵著疼愛著,連今上和皇后都時常稱讚,可如今卻被碾入塵埃,萬劫不復。
她不甘心!
葉嫣的眼裡閃過嫉恨……
虎頭已經引著相府的侍衛過去了,之後“借了”香客的馬車趕到附近。
梁禾抱著葉菓一路過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上去後,又對子鹿,道“你騎上快馬,去找請參伯到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