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醒來卻發現一切都是夢,緊接著又聽陳矩稟告了“九尾良鳳”。
“這是要造反不成!”
登時,大怒。
“噼裡啪啦!”龍案上的茶几碎了一地。
“老東西,你乃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提督東,掌管東廠是你的職權,也不用看朕的面子,至於那些刁民該罰的罰,該砍的就砍了!”
陳矩侍候了今上幾十載,自然揣測出了聖意。
聖人那想把那些刁民都砍了,可法不責眾,而且在河北的幾個城鎮已經有佔山為王的匪寇了。
“聖人息怒……氣大傷身,您有任何的火氣都萬萬不要憋在心中,奴才見識淺薄,但是您說出來,也能消消氣。”
孝顯帝與陳矩相處的日子,比同皇后的還要長,雖名為主僕,但卻很是看重。
就像他有些不能跟皇后妃嬪述說的,也無法在大臣面前開口的話,卻都能對著陳矩傾訴。
“那些刁民,相互串聯,沆瀣一氣,居然敢佔山為王!仗著朕仁善,就不敢動他們是嗎?”
作為十歲繼位的帝王,孝顯帝素來說一不二,從不是好脾氣的人,只是被季太后壓抑著,為了孝道不得因情緒影響判斷。
可如今他面對自己的陳矩,終於能傾訴心中憤懣了,他吧啦吧啦的說得嗓子都幹了。
“聖人,飲杯清茶,消消火氣。”陳矩親自動手泡了一壺茶水,雙手奉上。
又勸道“那些刁民不被教化,大多是連名字都不會寫的粗人,莽漢,哪裡懂得造反是什麼?”
孝顯帝不言語,但火氣也沒那麼足了。
“聖人既知那些刁民是什麼樣的人,何必為那樣的莽漢生氣?
派有識之士去先去教化,從內部瓦解他們,兵不血刃不是更好?”
”你啊,就是心善,今日他們敢佔了山頭,明日就敢逼宮,朕難不成還要由著一群刁民踩著皇家的底線不斷試探?”
“旁的帝王老奴沒見過,自然說不清楚,但聖人乃是掌握天下生死的千古明君。
“感情朕若是派兵卻圍剿他們,就不是明君了?”孝顯帝同陳矩這般說,真是哭笑不得,道“難道自己一國之君,便要處處被掣肘?”
陳矩無奈的笑笑,道“老奴也是恨不得將那些刁民一個個都殺掉……可以殺止殺,聖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難不成要史官寫上今上比秦皇還……
蕭氏皇族百年積累,盤根錯節,實力雄厚,貿然對刁民動手,必然會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局面破壞掉,說不定蠻夷還會趁火打劫。
戰火重燃,到時候苦可不止只有天下百姓,還有聖人您的私庫呢!”
“老東西!”
孝顯帝被陳矩提起私庫那叫一個肉痛,兒女都是債,季貴妃又鬧著給福王賜婚,可一旦定下婚事,他就要從私庫掏出三十萬兩白銀,這可都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可早年都答應過的,身為一國之君總不能不認賬吧?
而且,福王都過了而立之年了,府中沒有王妃,只有側妃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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