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心思一定,對著李老太太試建議,道“娘,咱們要救咱家的男人啊!”
“有話直說!”婆媳間相處數十載了,李老太太一看她這樣,就能知道二兒媳想到法子了。
隨後,揮揮手,讓小輩的都退下。
許氏試著建議道“娘,兒媳曾同福王家的大總管有些交情,想走走關係,將人救出來……只是,多年不聯絡人走茶涼,總不能空手上門。”
“家裡的東西都被封了,拿什麼疏通路子?”在李太太心裡,比起錢財,自然兒孫的命更重要,但眼下她根本就沒銀子。
“娘啊,人家福王是誰?人家蕭大總管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不說此時咱家落難了,就是全盛之際的全部家底,人家也瞧不上啊!”
“有屁快放!”李老太太聽她這麼貶低自家心裡不爽,但又曉得宰相門前三品官的道理,一時間,心裡擰巴的不行。
許氏見婆母耐心有限,也不敢再賣關子,道“蕭大總管見慣了大世面,但……”
梁家老宅。
梁禾是深更半夜回到老宅的,見小丫頭睡的香甜,也捨不得打擾,自顧自的洗漱後就窩在了旁邊。
一早起來,見小丫頭仍然未睡醒,依舊捨不得打擾,留下字條就出去了。
不僅梁禾捨不得打擾葉菓的好夢,李鎖也不敢去叨擾仙女姐姐休息。
她覺得自己吃了人家的飯,就要為人家做活,早巴巴的起來,就將昨日的碗筷洗了,又將灶臺都收拾乾淨。
沒錯,葉菓用飯後,根本沒收拾廚房,一般這些碗筷都攢著,每日一次給虎頭洗。
只不過昨日虎頭同兆役的酒喝多了,宿醉未醒,那些活計也都延誤了。
李鎖收拾完廚房,又將堆在院子裡的髒衣服都給洗乾淨,皂角她沒敢用,也擔心洗衣棒嫁將衣裳給打壞了,一律都是純手洗的。
待衣裳都晾好,又將大缸裡的水都打滿了,最後還將堆在後院的柴禾都給劈了,整齊的碼放起來。
葉菓是個貪睡的,習慣性睡到自然醒,這一日也不例外。
待她醒了,看了梁禾的留言,這才回神。
到了院子裡,才發現那些活計都被幹完了。
兩相對比,她終於知道懶媳婦是什麼樣子了。
想要看懶媳婦,照照鏡子就好!
順著石子路往前,找到正在澆菜的李鎖,問道“妹子,衣裳和碗都是你洗的,還有柴禾也是你一人劈的?”
李鎖見神仙姐姐正在看自己,不自覺的紅了臉。
羞澀的頷首。
葉菓也是這麼認為的。
平常這些活計都是虎頭和子鹿分擔的,這會兒二人怕是酒還沒醒呢!
讓人家一個小丫頭將重活全都包攬了,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決定犒勞犒勞。
“謝了,真是辛苦你啦,累了吧,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我吃的很少。”李鎖擔心自己被嫌棄。
“我起的晚,錯過了和我夫君提你四哥的機會,你放心,用過飯我就帶你去找我夫君打聽你四哥的訊息。”
葉菓想到對方擔心李栓的事,提了一嘴。
說著,她就往廚房裡走去,笑了笑,道“有時我起得太晚了,就早膳和午膳並做一頓,你就當陪我用膳吧,我一個人吃也怪膩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