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作很快,待到了溝壑時,就見子鹿長等在對岸,旁邊還立著李鎖和兩匹正食草的馬兒。
子鹿擔心極了,脫口喊出梁禾的身份,道“主子……大哥,嫂子,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就是虎頭重傷昏迷了。”
“大哥,你們如何過來?”子鹿瞅著新搭建的“橋”心裡很是不安。
數十丈的斷層形成了天塹般的溝壑,兩岸用一根獨藤連線。
葉菓還以為梁禾是直接飛過來呢!
原來是走“獨藤橋”?
是呀,小舅舅又不是鳥兒,沒有翅膀,再好的輕功也飛不了這麼遠的。
她啊,這輩子只見過獨木橋,還未見過獨藤橋呢,這回也算開眼了。
梁禾知道自己是眾人裡功夫最好的,此時,當仁不讓。
他對著葉菓,道“我先揹著菓菓過去,之後再來運一趟虎頭。”
葉菓:“……”
她吞了吞口水,道“要不……再加幾條藤蔓,以防萬一?”
“這幾根藤蔓找了好久才尋到,接在一起的長度也勉強夠,再尋很難了。”
獨藤橋在山風中搖曳,似是煉獄的大門在招手。
“好!”葉菓忍住發抖的衝動,想了想,將兜在裙襬上的野雞放下。
這個緊要的時刻,需要減少重量,帶不了乾糧了。
梁禾俯身,讓小丫頭爬上自己的背。
葉菓也不耽擱,利索的爬上去,小胳膊僅僅摽著他的頸部,小腿兒也死死地鎖在他的勁腰上。
瞅著冷麵俊逸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心裡也沒那麼怕了。
“乖,閉上眼睛。”
梁禾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葉菓將小腦袋埋著他的頸窩兒,根本不敢再往前看,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抱緊他。
他的嘴角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一躍而起。
在黑夜中,一步步踏向無底的溝壑之上,像是行走在疆野的一頭孤狼。
梁禾負重一人,不如之前的身輕如燕,中途在夜風的襲擊下搖晃了好幾次,但也算順利過去了。
雙方神情緊繃,顧不上欣喜,梁禾稍微緩了口氣,就準備再次回到對岸。
李鎖在之前等待的功夫中,請子鹿幫忙劈了些竹片,編成筐子,又在上面吊了幾根剩下的藤蔓,做成了吊籃,雖然這次沒用上,但也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