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審問那狂徒,得知此人名為李錘,六方賭坊的二把手,憑藉一身蠻力在道上混的如魚得水,人送外號錘爺。
素日裡為虎作倀,糟蹋民女無數,手上染滿汙穢,但大多受害女子因畏懼他的惡名,而選擇忍氣吞聲。
李錘性子也狡詐,竟是挑選那些有姿色,但卻沒什麼背景的小門低戶之女下手。
是以,他一直沒有遭過大的懲戒,甚至還因惡名昭著而人人畏懼。
每每由李錘追討賭債時,但凡一報上錘爺的名號,就嚇得賭徒主動賣兒賣女,傾家蕩產來還債。
他住在賭坊後院,每月才回一次李家,所以並不認得葉菓。
今日,李錘抄近路回隔壁的李家村,偶然被葉菓的好顏色吸引,晃若見了仙女。
又見她身著布衣,旁邊的竹籃裡裝滿摺扇,且又用空白的摺扇作畫,便以為她是寒門出身,靠販賣摺扇討生活。
登時,色心大起,欲要霸佔美色,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方才,李錘被硯臺砸得頭破血流,梁禾沒認出李錘,聽了侍衛的稟告,連著整個李家都厭惡上了。
要不……尋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將李家滅門了吧?
至於李栓,棄了便是。
哪怕是得他幾分另眼相看的人才,同自家小丫頭相比那也是毫無可比性。
梁禾心中的小丫頭,比自己的命都重,更何況是一個李栓?
“李錘是那個鎮遠鏢局,鏢師李銓的堂哥,三房楊氏的長子?”葉菓沒有錯過樑禾眼底濃重的殺意,這不是要滅李家滿門吧?
倏忽,她想起昨日被村民欺負的李鎖,挺像自己曾經的模樣,令人憐惜。
還有那個被小舅舅格外關注的李栓。
她瞭解梁禾的性子,絕非八卦之人,既然他幾乎能查清李家的祖宗十八代,那定然是有些緣由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左右了梁禾的決定。
再說,總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小舅舅又不是皇帝,學人家搞什麼株連?
她亮晶晶的眸子烏溜溜的直轉,想了想。
“若不是今日,堂祖父臨時決定折返回來,李錘點背遇上了小舅舅,不知還要再禍害多少女子,才能繩之以法。”
“轉移注意力也沒用,子不教,父之過,李家眾人最起碼都享了李錘的髒銀。
如今人贓並獲,自然通通都要下了大獄,嚴加審問,看看還能再挖出來些什麼。”
梁禾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否則前世也不會廣受文人墨客大罵暴君了。
葉菓幽幽地嘆息一聲,道“李家的其他幾房暫且不提,單說這個三房,小舅舅若將實情鬧大,難保牽扯到菓菓,待時對菓菓的名聲不好。
哎,咱就先將李錘一人下獄,然後再搜查李家,看看有什麼贓物,髒銀,之後再根據具體罪行定罪吧!”
“六丫頭說得不錯,這個名頭不能讓咱家丫頭擔了。”葉老相國原本也遷怒了李家,但仍舊顧及到葉菓。
世人對於女子素來嚴苛,待梁禾功成名就,自然也會有人眼熱,待時再被自己的宿敵攻陷,葉菓作為梁禾的妻子,那些過往定會被赤裸裸的扒出來。
尤其那種風月最為吸引他人眼球,倘若梁禾之妻有被狂徒調戲的過往,,必會將人的惡意無限放大。
人言可畏啊!
口誅筆伐之下,又讓六丫頭如何坦然地站在世人面前?
“此事都交給為師處理,你倆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