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院裡的幾個婆子走進來,各個生得虎背熊腰,手裡還拿著麻袋和繩子。
她們一臉兇惡的朝著葉菓走來。
葉菓挑眉。
大意了!
她只防著葉妍用手段,便準備先下手為強,卻錯漏了葉戟。
難不成是要綁了她,賣去什麼下三濫的地方……
又來當年毀了梁瀲的那一招?
看來從她進來尋葉妍的那一刻,就中了葉戟的算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她身上有什麼能被葉戟圖謀的,值得人家皇親國戚這般鋌而走險?
是因為……梁禾?
可梁禾一個農家子弟,有什麼值得權貴圖謀的?
不對,他的坐臥言行通通極有風度,哪裡都不像尋常的窮秀才。
一時間,她腦子有些不夠使,不能參悟透徹!
葉戟自然不會費心去尋葉菓的不痛快,在他眼裡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傻子,還不值得自己在意。
但是他偶然聽葉駙馬暗示說,梁禾的身世同東宮有關。
雖然,祖父沒有明說,不過經他推斷,同東宮有關,又能被祖父忌憚的便只有郭家了。
要知道早在四年前,郭家那些嫡系的男丁,就通通都戰死沙場了。
郭家子弟在軍中積威甚深,倘若梁禾是郭家遺留在世的子嗣,必然振臂一呼應者雲集,那對於自己仕途的價值也將不可限量。
若是他將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妹嫁給梁禾,他就是郭家的孃舅,他再借著這層關係攀上去,豈不是比葉菓這個不同他一心的妹妹,更能成事?
“葉菓,你殘害親姐,心思歹毒,我作為兄長定要好好教導一番!”
“我這做姐姐的當然不會同你計較太多,你快放手,否則二哥定會嚴懲與你!”
葉妍的頭髮仍舊被葉菓死死耗住,疼得渾身直哆嗦,但嘴上卻不服軟。
之前葉戟在梁禾的身份上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她立刻就動了心思。
因為蕭崧被廢了命根子,福王府她是不能再進了。
背地裡她不知哭了多少回。
眼下,她能借著葉菓翻身,心中求之不得。
待葉戟一提起建議,葉妍更是再也贊成不過了。
天有些陰了,下起了毛毛細雨。
葉菓拖著葉妍,用對方當作盾牌往外面走,落在肩頭上的雨珠細細密密,晶瑩剔透。
她抬眸,譏諷道“葉戟,父親和祖父可提前知曉此事?”
葉菓想知道自己此局輸在何處,也想知道葉駙馬和葉弘祚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
葉戟沒料到葉菓腦子會這般靈活,一時間相對無言。
祖父是讓他同國子監請假,當然也不是為了同葉菓鬧開,而是為了緩和關係的,
他頓了頓,勸道“你雖生得靚麗,可年紀尚輕,哪裡能穩住梁禾的心,你與你三姐姐娥皇女英不好嗎?”
“管的著嘛?我就靠這張容顏,博得我家小舅舅的歡心又如何?兩位再怎麼妒恨,這好顏色也長不到你兩的身上去!”葉菓一臉的不以為然。
娥皇女英?想得美,夢裡都不能有!
有她在,就不可能允許這事的發生……連個苗頭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