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菓面上一副憨憨的小模樣,實則心裡緊張得不行。
如今,又能光明正大的見到祖父了!
她好想親口告訴祖父,姝兒還好好地活著,至於那些慘痛經歷,宛如逝去的黃粱一夢般消散無蹤。
葉總管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就留在了外面。
葉菓提著裙角,獨自跨了進去。
將及之間花兒般的小姑娘,因為母守孝,穿了件牙白色的圓領裙,連青絲上都用得最簡單黃楊木葉形髮簪。
本是素淨到極致的打扮,卻因那張俏生生小臉而增色。
她在見到葉老相國背影的剎那,柳眉微蹙,平添幾分憂思,本就貌美,如此愈發地我見猶憐,宛若沾了露水的潔白梨花,乾淨清麗。
方才,葉老相國在看過她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過身,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態。
不經意般多瞧了小傻子幾眼,但那眼神更像要透過葉菓的肉身窺視到靈魂深處。
“那信是你親筆手書?”他板著臉,無形的威壓碾壓而去。
“是菓菓自己寫的……”葉菓怯怯的福身,動作青澀,一看就是不得精髓,看了別人後胡亂照貓畫虎學來的那種。
可葉老相國不是普通人,眼神銳利無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幾遍。
冷冷開口,道“你在藏拙?”
哎呀,被發現了!
不,不能承認……
登時,葉菓耷拉著肩膀,淚眼婆娑,似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可憐極了。
葉老相國:“……”
難道他習慣性的多疑了?
人家孩子也許不是隱慧,而是真的痴傻?
“堂祖父,菓菓多受姝姐姐照拂,銘感五內,生怕不能償還恩情一二,所以才冒昧求見,請您見諒!”
葉菓做出一副膽小愛哭的虐弱模樣,仿若連從枝椏落上落下一片樹葉在她肩上,都要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