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矩給福王遞一個眼色,示意可以將人領走了。
福王將臉側過去,讓兩個親信去抬兒子去就醫。
“啊!”塞在蕭崧口中的那團布在拔出來時,染透了血色。
他臉色煞白,嘴唇微微發抖,似乎在極力的控制住心底的驚懼,腦子裡拉緊的弦幾乎要崩斷。
今日為了完成“任務”,他特意穿著涼爽的開襠褲,受杖責時因他是天潢貴胄,並未去衣受杖,但卻被撩開長袍,露出裡面的褻褲。
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覺得沒臉見人了,羞臊得想鑽進地縫裡。
就在這時,因為板子的暴擊很痛,就算被廠衛按住,他也在掙扎。
隨著躲避扭動,觸碰到長凳凸起的釘子,不待他挪開位置,那板子就再次襲來。
那種痛比打板子,還要痛上千百倍,可他被布團堵住嘴,有苦難言。
待杖責完畢,他幾近昏死過去,顫顫巍巍的低頭瞧去……
自己同那的蕭模,也差不了多少,都爛了!
他這輩子怕是再也用不上了……
梁禾微微掀起眼皮子,冷睨向正在被攙扶起來蕭崧。
以他對皇祖父的瞭解,曉得蕭崧這頓刑法是跑不掉的,所以提前準備了一下。
將附近那幾張長凳的釘子都弄了些手段,還刻意淋了水,生出斑斕的鏽跡。
前世,他繼承大統後,仕宦勳貴都牟足了勁兒往宮中送女兒、孫女。
他素來不近女色,所以這後宮的妃嬪耐不住寂寞,他的這些弟弟、堂弟們就可勁的勾搭。
一來二去,給他帶了無數頂的綠帽子。
那些女人他未曾碰過,更未曾動過半點心思,所以還藉著被綠的由頭,懲治了那些人,掃蕩了無數前朝障礙。
可眼下,他心尖尖上的外甥女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那是他要攜手一生之之人。
只要一想到那些豺狼虎豹,也會惦記他的小菓菓,他那氣就止不住的往上冒,甚至還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