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側過身瞧著葉菓,黢黑的眼眸炯炯有光,仿若藏著滿天的星海,璀璨奪目。
葉菓雙手托腮回望著他,笑得甜糯,一雙杏眸亮晶晶的,既嬌憨又不失靈動。
琉璃院這頭,其樂融融,泰和院那頭則是人仰馬翻。
秋菊將梁禾的原話,稟告上去。
登時,葉駙馬臉色黑如鍋底。
立在他下首位置的男男女女,臉上亦是都溢位驚愕。
季夫人捏緊繡帕,擰起的眉心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是誰給的自信,讓當朝駙馬爺去見一個窮秀才?
不僅臉大,還不知天高地厚。
可一想到之前長公主在梁禾手上吃的虧,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葉駙馬怒極反笑,帶著小斯就往琉璃院的方向走,氣勢洶洶。
他倒是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寒門的窮秀才,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的怒火。
一路逶迤走過曲折長廊,穿過青石小徑,踩在三折石板橋,踏入白石甬路。
暖風吹過,枝椏搖擺響個不住,葉駙馬又繞過一帶松牆,終於到了三房的院落。
下人們見葉駙馬來勢洶洶,紛紛行禮。
“見過駙馬爺!”
“見過駙馬爺!”
梁禾哄著外甥女又睡著了,見葉駙馬過來,將人直接請到書房。
“裡面請!”
“你……您是……”當葉駙馬見到梁禾的那張臉時,神色大怔,宛若糟了雷劈。
他同久居內宅的長公主不同,葉煒好歹也是太傅,哪怕是憑著廕庇上去混日子的,也同東宮極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