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菓從瓦片的小空隙,瞅過去。
梁禾抬手,掌風橫掃,戾氣肆意。
瞬間,葉嫣與葉朝,昏死過去。
咦,怎麼脫人家衣裳,真是……
真是太過癮了!
她揪揪嘴,像個小老太婆似的輕嘆一聲,看得饒有興致。
興致勃勃的勾起唇,未揚到頂,便立刻耷拉下來,一臉驚愕。
只見,梁禾給蕭模褪去衣裳後,旋身取下牆上的掛劍。
鋒利的寶劍,在掌中轉了一圈,閃爍著寒芒。
“嗖!”寒光一閃,劍尖直刺蕭模小腹,男性最脆弱的部位,亦是罪惡的根源……
金碧輝煌,配上鮮血,更顯奪目。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乾脆利落,狠辣非常。
昏黃的宮燈,在梁禾白色布袍上投落斑斕的暗影。
他眉眼低垂,瞳眸深處,是比暗影,更接近深淵的皂色。
就在蕭模疼得悠悠轉醒之際,梁禾將劍柄塞到葉嫣的手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歸來。
然而,葉菓還來不及閉上偷窺的雙眸。
這一瞬間,她真想立馬坦白自己不是傻子,省得梁禾擔心自己嘴漏,將她給滅口了!
也許依著小舅舅對她的疼愛,頂多狠狠的痛揍她一頓,以示教訓吧!
她明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十分無辜的望著梁禾,很是無害。
梁禾作為武人,六感敏銳,早在她睜眼偷窺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自己在被人注視。
若是依著他的性子,定然會將人滅口,可她是自己的外甥女,未來的妻子,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他捨不得除掉那個甜甜糯糯喚著自己小舅舅的女孩。
於是,他對蕭模下手輕了些,不然絕對不只是斷了命根子,再弄個嫁禍那般簡單。
梁禾將她攔腰抱起,一如既往的溫柔,道“走,去捉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