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顯帝懶得看這些人的哭訴,不過都是勾心鬥角罷了!
於是,下令將所有前來告狀的人,通通都阻在門外。
瑞安長公主坐在馬車上,見下人稟告後,再次闔目,宛若方才什麼也不曾聽過一般,但手中卻加速撥動佛珠的速度,嘴中輕唸佛語。
她太瞭解這個同胞皇兄了,越憤怒,越冷靜。
這次她怕是護不住長公主府了……
倏忽,一百零八唸的珍珠佛珠斷開,散了一地的珠子,驚動了伺候在馬車外的眾人。
“滾!”長公主神色一冷,壓抑的怒吼。
葉駙馬葉煒與嫡長子葉長祚,坐在後面的馬車裡。
父子兩人一臉疲憊,明擺著是讓長公主打頭陣。
季夫人與葉朝,母子二人則在最後的馬車裡面,靜靜等候。
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眼神發空。
皇次孫求親不成,卻被女兒給去勢,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皇族的醜聞。
婆母本要將葉嫣拖來負荊請罪,但因為蕭模掐時用盡全力,所以葉嫣直到現在還昏著。
於是,只能將女兒留在院中,靜候處置。
對面的馬車,太子與方康娘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太子一夜未眠,臉色蒼白的倚在軟枕上,虛弱到不行。
方康娘見自己的兒子被去勢,胸中的戾氣無法消退,手中的絲帕都捏爛了數方。
她還想再捏帕子,卻發現所有的帕子都被她弄爛了,空下的玉手緊緊攥成拳頭。
然而,她手上越用力,心中的恨意便如同烈火烹油,愈來愈烈,彷彿要將一切燒為灰燼。
她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廢了!
任憑這些人如何折騰,梁禾的日子一如往昔,井然有序。
他哄著外甥女用了早膳,告別後,繼續去流水宴上巡視。
他要給菓菓最盛大的成親典禮,舉世歡慶,滿城鑼鼓喧天,遍地花紅禮炮,十里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