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剛剛和他目光對視的那一剎那,我卻覺得他貌似說的也好像不全是假的。想到此,我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並且腦子裡面好像就在此時起了波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的。
我也發現,在這地面之上,還有灑下來的雞血。一點一滴地在這地面上與那泥土混在了一起,經太陽一照,腥臭無比。
崔明麗也呆呆地望著瘋子離去的方向,好久沒有說話,但是她此刻的心情我卻全然可以感同身受,我們就是這麼奇怪,即使不說話,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對於這家旅店,甚至於這個村子,在我們剛剛進入的那一刻,就可以感受到它所不正常的地方,但是對於它的不正常,我們又不敢去承認。
主要是我們在心裡面是很拒絕承認的,而隨著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一分一秒地過去之後,則越是覺得這裡不正常,心裡面的想法有些時候正在被一一印證。
可這也是最讓人絕望的時候,甚至於內心當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就在此時也全然破滅了,那麼等待著我們的最終是什麼呢?
究竟是我們的神經過敏,還是這裡確實存在一些問題呢?腦子裡面那種波浪式的疼痛稍稍緩解了一些,我捂住了腦袋。
“好了,別想了,有些時候,也不能把一個瘋子的話全部都當成真的……”崔明麗扶住了我的胳膊,“我們回去吧,也出來這一會兒了。”
我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往回走了過去,經那個瘋子這麼一整,搞得我和崔明麗都沒有任何的心情再在這邊轉下去了,便轉身朝著旅店走了過去,卻沒有想到,此時二樓的公共區域,卻沒有一個人了,屋子裡面竟然變得空空的。
草,這是怎麼回事兒?剛剛那幾個一直在這邊上網的少年呢?
為什麼覺得他們如此的集體行動,說出現就出現,並且好像一直都保持著同一個的動作的,但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卻又覺得彷彿就是在一瞬間,就他媽全部都消失了。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作息規律啊?
“你們回來啦……”背後突然響起了如此的一個聲音,可算是把我和崔明麗給驚到了,我們猛然間轉過身來,卻發現是德哥,他手中提著兩個暖水壺,笑著,笑容掛在了臉上,仍舊是一臉的祥和。
被這麼一來二去地驚到,我的心裡面還真的是被震得“噗通噗通”地直跳著。
德哥或許看出了我們二人的反應,便又笑解釋道,“你們是不是回來之後發現這裡沒人很吃驚啊,我告訴你們啊,這群孩子的作息習慣就是這樣子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和我老婆都有些不習慣,但是他們在這邊也住了好久了,就是這種作息習慣,只要是他們不妨礙其他客人的話,我們也就都習慣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從德哥的手中接過了暖水壺,德哥叮囑我們早點休息一下,畢竟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了,晚上的時候,我和崔明麗還可以下樓吃飯,他們今天正好有做奶豆腐。
“這可是我媳婦做的奶豆腐啊,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女孩子都挺喜歡吃的……”他說完了這句話,便走下樓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和崔明麗走到了房間裡面。
而此時,嘟嘟正坐在床上擺弄著他的玩具,看到了我們回來,便告訴我們在我們走的這段時間裡面,一切都正常,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和崔明麗點了點頭,一起坐了下來,我去到衛生間裡面洗了洗澡,渾身被熱水包裹的感覺當真是不錯,與此同時,旅途當中一切的疲憊,都被這熱水給沖掉了,只讓人覺得渾身充滿了愜意,只留下一種痠軟的愜意,暖暖地包裹著我的周身。
但是想起來崔明麗就在屋外,只和我隔著一扇玻璃門的距離的時候,我又可恥地起了反應,“啪”我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努力地遏制住自己這邪惡的想法,這倒不是我有多麼的高尚,而是這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真他媽的煩。
我拉開了浴室的門,坐在了床上,這期間我的雙目都是在看著地面的,我儘量不去看崔明麗,我不想讓她看到我臉上這齷齪的緋紅色。頭髮上面還有殘存的水滴,並且在一滴一滴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著水,這讓覺得有些煩躁。
“你看看,頭髮都沒有擦乾淨……”崔明麗說著拿了一條毛巾,慢慢地幫我擦著我的腦袋,一股女性特有的馨香遊走在我的鼻孔間,我的目光直視,便是崔明麗那不盈一握的腰間,眼睛不由自主地慢慢往上看去……
我了個去!我只是覺得下腹部此時此刻正在竄動著,一股幾乎可以把我的骨頭都焚成了灰燼的火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或許再過一陣子,我幾乎都要窒息了。
好在崔明麗的手總算是從我的頭頂之上移動開來,“好了,不溼了,你等頭髮幹了之後再睡吧,現在要是睡得話,保不齊就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