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開——白鵝精,孫二孃轉世,援桂長子,文狀元,名金,對光明,坐只德,衝日寶,敗元吉——陳逢春——”老者卯足了力氣,喊出了這樣子的一句話。
伴隨著他的話音,我的後腦勺兒上面的汗水,立刻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淌著,與此同時,崔明麗也看向了我,一雙眸子裡面的神情,我有些讀不懂到底是喜悅還是擔憂。
我剛剛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錢,一百多萬,並且翻了三十六倍,這會是多大的一筆錢呢,反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絕對可以算作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大廳裡面一陣的喧譁聲,這是每次開獎之後都會出現的聲音,有的人扼腕嘆息,有的人捶胸頓足,可是面對著這樣子的事情,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嘟嘟在我胸前的古玉當中開心地說著。
我吞了吞口水,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來,在我的身後,已經站了好幾個大漢,並且每一個都和那紋身光膀的大漢是一個樣子,一個個兒地杵在了我的身後,就彷彿是一座座高山一般,如是地站在這邊,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小夥子,你中了這麼大的獎,跟我們來領獎吧……”小老頭笑著,但是看著他那張笑臉,卻讓我不由得心驚膽寒,那是如何的一張笑臉啊,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笑面虎。身後跟著這麼多的大漢,我們被帶到了一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面去了。
“我告訴你們,我小天兒哥現在已經贏了你們這麼多錢了,所以我不欠你們錢了,懂了嗎?聽到了嗎?”高峰這傢伙趴在了小老頭的耳邊,高聲地喊了一句。
小老頭倒是沒有轉眼,而一旁的一位光膀紋身的大漢,卻一把把他給扯到了一邊,並且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這高峰給甩到了不知幾米開外,並且他的鼻子也流出了血來,猶如在臉上盛開了一朵帶刺的血花。
我們三個被推推搡搡地走到了這間密閉的小屋裡面,並且這間小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領獎的地方,並且剛剛進到了屋子裡面,就問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我擦,這味道濃郁,我差一點兒就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而後,我看到身後有一尊雕像矗立在面前,藉著屋子裡面僅有的光線,我看著這尊雕像有些奇怪,此人竟然穿著一身清朝的官服,但是怎麼看卻怎麼覺的彷彿是一個外國人一樣。
我的腦子快速地轉動著,忽然,我想起來了,這他媽好像是“二哥豐”的雕像。
據傳,黑白兩道拜關公,八大胡同拜管仲,而這賭博的這個行業,就是拜這“二哥豐”!
而關於這“二哥豐”,在《陸判手卷》當中也是有記載的,相傳,他原名鄭義豐,14歲時乘紅頭船到暹羅謀生。35歲當上“華暹十八幫”中一個私派的副頭領,幫派大哥過世後,“二哥豐”升任“大哥”。
他卻謙虛地仍稱自己為“二哥”,這便是“二哥豐”名字的來歷。他以和為貴,改造幫派,並開始了博彩業。 後來,他資助孫中山的民主革命,並與他義結金蘭, 孫中山贊其“有智有勇”,“二哥豐”遂改名為“智勇”。
時潮州人“過番”,絕大多數是不得已才去,用潮州話講是走尾條路。家中有一畝幾分田園,一個謀生的生意檔位,是不輕易離鄉背井“過番”的。舊時“過番”必帶“三件寶”:甜粿,就是稍微曬過的年糕,這是旅途充飢的口糧。
市籃有蓋的深筒型竹篾籃,有提手可單肩揹負,用於裝行李物品用。
浴布,約一米半長的長方形花格棉布,洗臉、洗澡用,可圍遮下身。鋪地可當席睡,可捆綁或兜攬東西。抓住一頭揮動可抵抗來犯歹徒,聽說,蘸水後更有力度。這三寶,突顯了“過番”客的酸楚。
“二哥豐”生於清咸豐元年。潮州府海陽縣大和都人。因他發達後在淇園臨近另建一個附屬的新鄉,故通常說他是新鄉人。
“二哥豐”9歲那年,兩度赴南洋謀生的父親鄭詩生客死異邦,家境貧寒的他,隨母佘氏到處流浪乞討。母親改嫁到澄海南界村後,“二哥豐”不願做“貼秤仔”隨母。他就到後隴和安寨內姑母的婆家放牛、割草、拾糞。
清同治初年,14歲的“二哥豐”得到族親、當鋪頭家鄭育文“送順風”的19個銀元資助,帶著甜粿、市籃、浴布,從汕頭搭乘紅頭船到暹羅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