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崔明麗還有猛然間回頭,卻看到了一張瘦削的臉頰。
只是這張臉頰上面佈滿了絡腮鬍子,且整張臉看起來,猶如刀刻斧鑿一般,稜角分明的,仍舊是那一襲黑衣,只是嘴角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陰森而冷血,這不是那鬼修卻又是誰呢?
而剛剛發出那嗡鳴的鐘聲的,便是那三清鈴,這在上次獅子崮的古墓當中,鬼修是用過此物,來對於那身著金縷玉衣的木屍。
“你到底是誰?”看到黑白雙煞竟然被這鐘聲,給震的幾乎抓了狂,孫二虎言語之間皆是驚懼。
剛剛的他以為這局勢已然明朗,勝負也馬上可以分出,著實沒有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這一切都給攪了局,弄得現在的形勢竟然又開始變得極為不明朗起來了。
崔明麗扶住了我,走到了鬼修的身邊,對於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當真鬧不清出,但是他貌似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神出鬼沒,行蹤飄渺不定。
但是我們仍舊可以本能地感覺出來,他此時出現在這裡,貌似對於我們沒有什麼危險,單看剛剛他出手這陣仗,貌似就可以感覺出來。
“嚎嗷——”那黑白雙煞就在此時仰天大嘯,與此同時,他們也直直地躺在了地上,彷彿是一對被冷凍地硬邦邦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孫二虎手中的攝魂鈴,也立刻靜止在了當下,與此同時,我們也發現鬼修的右手持三清鈴,左手之上卻握著一物,此物冰雪潔白,我仔細一看,不禁瞪圓了眼睛,與此同時,我又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蛙鳴之聲,“呱呱呱……”
低頭一看,嚇了我一跳,沒有想到,那黃金蛙不知何時,竟然又回到了我的身邊,而那冰蠶卻也被那鬼修給牢牢地捉在了手中。
而後,鬼修全然不顧這冰蠶扭捏著身子,一把把這冰蠶給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葫蘆當中,而後笑著看了我們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各取所需!”
此時,我和崔明麗才算是明白,他這次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冰蠶,這個傢伙,還當真是無奇不獵,上次的時候,是為了獅子崮衣冠冢當中的“金縷玉衣”。
這次看來也是為了這孫二虎體內的冰蠶,並且剛剛他是以什麼方法獲得的呢?我們只是在專心於戰鬥,並沒有看到他有動手。
“爾等草芥,竟然敢動我冰蠶,速速還來——”孫二虎發瘋了一般,頭顱不住地顫抖著,他的頭箍因而也散落了下來,頭髮披散到了肩膀上面,整個人如同一個瘋子。
黃金蛙貌似也意識到,那冰蠶現在被捉進了葫蘆裡面,便爬到了我們前面,又開始對孫二虎鳴叫著,它這是在試圖換起來隱匿在孫二虎體內的“黃金蛙蠱”。
只是它叫了片刻,孫二虎的身上卻沒有出現任何的動靜,搞得黃金蛙又灰溜溜地爬到了我們身後。
“哈哈哈…….”孫二虎仰天大笑著,而後雙目一緊,“愚蠢之人,你們以為把那冰蠶奪走,就可以把我給制服了嗎?別做白日夢了,我的身上也已經被冰蠶給種下了‘冰蠶蠱’,正是剋制這‘黃金蛙蠱’,你們等著死吧!”
我當真沒有想到,即使冰蠶沒有在他的體內之後,黃金蛙依然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原來,冰蠶也在他的體內種下了蠱種,而冰蠶的蠱種,又恰好可以抑制黃金蛙的蠱種,而後才會使得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說完了這句話,便開始搖動著手中的攝魂鈴,而後又使勁地把身邊的兩具紙人俑給甩倒在了地下,就在那紙人俑與地面接觸的瞬間,紙殼碎裂,兩具屍體登時露了出來。
攝魂鈴發出了一陣急促的聲響,雖然依稀可以辨認出,那彷彿是五音十二律的節奏,而後這兩具屍體,卻慄然從地面之上直立了起來,伸直了胳膊,周身遍生黑白長毛,一對黑白雙煞再次生成。
旋即,這跳屍便朝著我們再次撲了過來,並且黑白雙煞受攝魂鈴的影響,這次撲來的勢頭和動作,相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就在此時,鬼修也搖動著三清鈴,三清鈴又名帝鍾,有如此之名,便是取這鈴聲猶如那鐘聲嗡鳴渾厚之用。
“手把帝鍾,擲火萬里,流鈴八衝,三清之意——”鬼修手中的三清鈴,傳來了陣陣的嗡鳴之聲,並且他雙腳快速地移動,做著那步罡踏斗之勢。
步罡踏斗是禮拜星斗、召請神靈的法術。罡,原指北斗星的斗柄。步罡踏斗又名步罡躡紀或步罡履鬥。步罡踏斗首見於戰國諸子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