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話說的我和嘟嘟面面相覷,只是覺得這床著實為一佳品,但是卻沒有想到崔明麗卻說這床板之下有問題,但是崔明麗仍舊一臉的堅定不移,她這句話說的也是十分的肯定,並且雙目當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神色。
“不難想象啊……”嘟嘟衝著我攤了攤手,臉上的匪夷所思就在瞬間也消散了,我的腦子就在此時仍舊有些轉不過來彎彎,便不由自主地問嘟嘟,“什麼不難想象,你想到了什麼?”
嘟嘟白了我一眼,“你姥姥的……”他的嘴巴里面剛剛蹦出了這句話,就被我拿判官筆給甩到了一邊,這小傢伙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有些時候對我簡直是目中無人,口不擇言,但是嘟嘟卻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滿臉的委屈之色。
“你罵誰呢?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懂得尊重人了……”我提起判官筆,一臉憤憤然,可是架不住嘟嘟捂住了臉頰,雙目當中充滿了淚水,竟然一下子鑽進了崔明麗的懷抱裡面。
“嗚嗚嗚……”他不住地哭著,抬頭看向了我,滿眼的淚水,那模樣若是讓旁觀者看起來的話,我肯定會被認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韓小天!”崔明麗白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嘟嘟你也是,不要再鬧了。”
嘟嘟卻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了那張拔步床,嘴巴囁嚅地說到,其實我的意思是,明麗說的話是對的,韓小天,你想想咱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了嗎?你姥姥的床板下面,可是也有一個地下室的啊,還把我給供在了下面,所以這床板下真的有別有洞天……
嘟嘟的話到底第一時間點醒了我,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跟著姥姥走進她的臥室的時候,也是在她的床板之下,我和她一起來到了一個地下室,並且在那地下室當中供奉著嘟嘟的神像。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了嘟嘟的本尊,並且還跟他滴血認主,這床板之下難不成真的像我們想的那樣,存在著一些秘密嗎?
旋即,崔明麗把嘟嘟放在了一邊,伸手就像去掀床板,我卻攔住了她,“你等下,就算是這床板下面有問題的話,也輪不到你來打頭陣。”崔明麗深吸了口氣,點頭站在了我的身後,她明白我的脾氣。
況且剛剛也說好了,我先來,她等下再繼續,她是個女孩子,而這床板之下具體隱匿的是什麼還未曾得之。
“吱嘎——”那床板發出了一聲綿延悠長地迴響,緊接著,一個黑色的大洞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沒想到,這床板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掀開了,一股濃郁的靈貓香直衝臉面,我被這靈貓香一衝,差點兒被燻暈了去,我一把捂住了鼻子。
“我擦,這麼衝……”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不住地搖著頭,但是從這床板之下的黑洞當中,卻僅僅有光線浮出,並沒有那預想當中的危險的東西從中飛出,有的只是這濃郁的靈貓香,但是卻不知道這個香味有沒有問題。
這個屋子裡面到處透露出詭異,想來我們也必須步步謹慎,如履薄冰。
嘟嘟二話不說,率先下去探路,只是在須臾之後,便傳來了一聲驚呼,“哎呦——”這聲音十分的驚懼,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我和崔明麗趕緊問到,“你怎麼?嘟嘟……”
“沒事,你們下來吧,我只是被這下面的紙人給嚇到了……”嘟嘟的聲音,仍舊傳來了一種驚魂甫定的感覺,而後,我便身子一翻,跳入這個黑洞當中,只是沒想到,這黑洞竟然也如此之深,仿若自己從二樓跳了下來。
旋即身後把崔明麗給接了下來,等到我們看清楚這洞中的情形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擦,這裡真的哪兒哪兒都是之人啊,男女老少,應有盡有,並且這紙人的臉頰之上的兩抹紅色,也是尤為豔麗,還有那血紅的嘴巴,讓人看起來從頭到腳生出了一種驚懼的感覺,不由得渾身開始打著冷顫。
“我去把那床板給拉上,省得別人發現……”嘟嘟說著,便飛到了頭頂上方的黑洞當中,一把把床板給拉了去,有這個小鬼頭在,我們真的省了許多的事情。
其他的先不說,單單在偽裝方面都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即使現在大門和床板被關住了,但是可關不住我們的“柳靈童子”。
“這麼多紙人?”沒有想到,這地下的空間竟然會如此的巨大,我們闊步在其中走著,路過了一排排紙人,不得不說,這之這店老闆的手藝當真是不錯,這些紙人做的栩栩如生,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卻讓我產生了一個錯覺,貌似這整間屋子裡面的紙人,全部都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不由得讓我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的厲害,我的媽啦,這真的是有些駭人。
這地下的空間,已然不可以用地下室來形容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地下的宮殿,從這空間當中的一側傳來了黃綠色的光芒,我們便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走了過去,想看看這裡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貓膩,至此,這已然不是一個紙紮店該有的配置,若說這地下空間只是紙紮店的儲物室的話,打死我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