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又卯足了力氣,再次喊了一聲,“草,門打不開!”
聽聞妮妮的這位老大,精神已然有些不正常了,自己在屋子裡面,搞不好會跳樓。樓道里面燈忽閃了幾下之後,竟然毫無預兆地熄滅了!
擦,這下子,搞得我們又成了黑洞當中老鼠,怎奈何這樓道里面竟然是靜悄悄的,這人都去了哪裡了呢?第三層的女生宿舍,怎麼說也不可能冷清到了這種程度啊,怎麼現在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呢?
可是現在也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了,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面前的大門給捅開!我又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我的背部已經貼著身後的牆根兒了。
“你們都讓開!”我大叫著,同時也卯足了力氣要往門上使勁地撞去。
“韓小天,你悠著點兒。”崔明伏拍了拍我的肩膀。身邊還有妮妮以及她的幾位室友尖銳的哭聲,在這黑暗的樓道當中飄蕩著,讓人的心中膽顫異常。
我深吸了口氣,足底發力,照著面前的房門,猛地衝去,“啊——”耳邊傳來了“呼呼”地風聲,腳底彷彿就在一瞬間抹了油一般,我身體內部的化學能也瞬間增強了數倍。
就在此時,我低下了頭,照著那門使勁就是一下,就聽到了“砰”地一聲巨響,還有“乒乒乓乓”的鐵片掉落的聲音,但是我整個人也當即闖了進去,或許是我慣性太大了,就在這一時間,腳步還真的有些停不下來。
“尼羅河……”妮妮率先跟在我的身後跑了進來,此時屋子裡面一片漆黑,但是我的眼睛卻很快可以適應了屋子裡面黑暗的環境,只是藉著眼底的血紅,我四處望去,卻在這屋子裡面沒有看到女生的身影。
“你叫什麼‘尼羅河’?”我有些嗔怪地看著妮妮,有些責備她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這個時候,崔明麗和崔明伏也慢慢地走到了屋子裡面,妮妮的那些同學倒是畏畏縮縮地躲在門口。
但是妮妮卻又是一臉的委屈,“我就是在喊我們宿舍老大的名字啊,拜託,她的名字就是叫‘倪羅荷’啊,姓倪,羅列的羅,荷葉的荷啊……”
我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女生,連他媽的名字都這麼個性。怪不得酒量如此了得,想那尼羅河波瀾壯闊,恰如該女生的酒量一樣,海納百川。
但是,現在首要的問題——這姐妹兒現在在哪裡呢?我望向了窗戶,是關著的。我又望向了床鋪,一共六張床,也全部都是空著的。
那麼,她到底是在哪裡呢?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妮妮在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異常。
就連崔明麗也發出了一聲低呼,“啊……”
崔明伏更是緊張兮兮地來了一句,“臥槽!”
我猛地抬起了頭,就在瞬間,立時呆住了,沒有想到,倪羅荷如同一隻大壁虎一樣直直地趴在了天花板上,她沒有穿鞋子,手和腳如同一張張吸盤,死死地貼在了天花板上面。
她的身子是背對著我們的,我們只能看到她滿是黑髮的後腦勺兒,哎呀我草!看到這一幕,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在不住地顫抖著,這樣子的情形簡直太詭異了,如此的動作,斷然不會是人可以做出來的。
“啊——太可怕了——”妮妮尖叫著跑了出去,與此同時,她其他的姐妹們都和她一起躲在了走廊上面,正在此時,趴在了天花板上面的倪羅荷轉過頭來,可以清晰地聽到頸部的骨骼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
“呵呵呵呵……”一陣刺耳的笑聲襲來,她的五官竟然咧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彷彿兩個眼角直直地朝下,兩個嘴角也是直直地朝下,可是聲音陣陣地傳來,的的確確是笑聲無疑。
我勒個去,自從進了這一行之後,和此類的“東西”是經常性地打交道,但是突然間整出來一個這樣子的玩意兒,我還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意想到。
“呵呵呵……”她嘴巴里面的笑聲竟然越來越大,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的嘴巴登時變得巨大無比,彷彿在瞬間就可以把我的腦袋給整個兒地吞了進去,更好像是一個黑黢黢的無底洞。
“呔!妖孽!”崔明伏大吼了一聲,從腰間取出了一條明晃晃的繩子,在這黑暗的屋子裡面,仍舊在閃閃地發著光。這捆仙繩彷彿是一條金色的長蛇,搖擺之間,朝著倪羅荷詭異無比的臉頰“唰”地抽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捆仙繩快要抽到倪羅荷臉頰的時候,倪羅荷竟然一下子從天花板上面彈了起來,頓時攪得屋子裡面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