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在這嚴黃村裡面竟然接連發生了三起案件,並且一件接著一件,幾乎讓人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死亡的陰影,如同一條劇毒之蛇,牢牢地盤亙在村民的心頭。
每當黑夜來臨的時候,就彷彿死神在向著這個村莊發出了邀請函一般!
死亡,猶如一個夢魘一樣,在夜晚來臨的時候,朝著人鋪天蓋地地襲來,牢牢地將人籠罩在其中。惶恐,對於未知的驚懼充斥在空氣中。
一天之後,那些豬的死亡報告已經出來,在豬的血液當中,沒有發現任何的毒物,並且據監測,這些豬的頭部之所以頭皮翻卷,血肉模糊的原因,竟然是這些豬自己撞牆導致的。
簡而言之,這些豬竟然是自殺,只是,在這頭種豬的額頭之上的那個“踞”字,經檢測,卻是那認為刻上去的,但是僅僅也只是這一點兒,其他的倒是找不出任何的端倪了。
這又讓人陷入了一個泥淖當中,究竟是誰做的,現場和前兩起案子一樣,沒有其他絲毫的頭緒了,一時間,所有的事情又陷入了一個僵局,並且在我的腦子裡面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那就是留在現場的那些蛛絲馬跡,相互關聯在一起,貌似還可以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了,但是和那整體的事實之間,卻仍舊有著一層隔膜,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僅僅一葉障目,就可以不見泰山!
但是事情越是處於泥淖當中,事情反而越雜亂,那些個老頭老太太們,尤其是那三位代表,聽說之後,紛紛地來到了我們這邊,個個暢所欲言,口沫橫飛。
“大爺,大爺,您這次還要堅持是那黃河屍王的問題嗎?”崔明伏忍不住地問道。可誰料,這老頭依然振振有詞:“當然了,你都不知道啊,那養豬場的黃二寶,這個人啊,這兩年因為養豬發了財,就是忘記了孝敬這屍王大人,所以才出現了這個事情,今天祭祀的份子錢,全村的人都繳納了,單單就他沒有出,你說說看,這是不是有問題呢?”
這個老頭子,當真是極為難纏之人,話說到此,在村幹部的一再勸說之下,這些人便被勸走了,馬警官和其他的警員再次去村子裡面走訪,尋找一些其他的線索,而在這村委辦公室裡面,單單就留下我和崔明麗還有崔明伏三人。
“好奇怪,之前都沒有遇到過呢?”嘟嘟咬著手指,坐在一邊,若有所思。
崔明伏出去接電話,從他那表情上可以看出,是鄺晶晶打來的,他趕緊接了起來,走到外面,言語之間,皆是寬慰之詞,可以看出,崔明伏在這裡好幾天的時間,作為獨守空房的鄺晶晶來說,已然是十分惱怒了。
“這婆娘……”崔明伏恨恨地說了一句,臉色扭曲,“她說我今天如果再不回去的話,就要和我分手!”
我們對視了一眼,鄺晶晶的性格比較執拗,可是但凡是她說出來的話語,十有八九,她都可以做得到,所以,或許這“分手”從她的嘴巴里面迸出,也不單單只是恐嚇崔明伏一般。
“那你就回去看看她吧,畢竟也這麼多天了,這邊有我們呢。”崔明伏本不想回去,但是禁不住鄺晶晶那邊的最後通牒,便告訴我們他只回去看她一眼,明天繼續過來,便從這邊離開了。
單單就我和崔明麗在這辦公室當中,一時間周遭極為安靜,搞得我們兩個稍微有些坐立不安。
“韓小天……”崔明麗猛地叫了我一聲,我抬起頭看著她,她的嘴唇蠕動了兩下,“你知道‘替身’嗎?”聽到這句話,我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替身”?崔明麗點著頭,說出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這三起案子,死者分別是於老六、無名乞丐,還有那一整個養豬場裡面的豬!
在這三起案件當中,於老六和無名乞丐的喉嚨裡面都被灌進去了雞血,目的就是“雞血封喉”,不想給這兩個人喘息的機會,從而讓他們的靈體一直被封禁在肉體當中,受盡臨死之前的折磨,並且是無限迴圈,永無休止的折磨。
可是那些豬,並不是壽終正寢,全部都屬於自戕,所以,即使沒有往豬的喉嚨裡面灌進去雞血,但是那些豬的魂靈在死之前,也仍舊會墮入畜生道…...
說到這裡,她又抬起頭看著我,“你不覺得這事情當真是比較蹊蹺嗎?而且還出現了那‘三尸字元’!”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明白,但是就是找不出這三尸字元和那於老六、乞丐以及那些豬的死亡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崔明麗也陷入了沉思,讓這些人陷入了永無休止的痛苦當中,這個“替身”的意義何在?究竟是因為什麼,換句話說,還是他的殺人動機!就差這一步之遙,但往往就卡在了這一步之上!
崔明麗深深地吸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面,這麼兩天地時間裡面,她的心中,已經十分疲憊了,當腦袋耷拉在桌子上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早早的已經是一臉的倦怠之色。是啊,這案子整的人心力交瘁,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