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股皮肉被那火焰所炙烤著的“滋滋滋”地聲音,仍舊在源源不斷地傳到了我們的耳朵當中,還有那股蛋白質被灼燒的味道,也是濃重無比。
或許那土行孫終於在此時此刻找到了那存在感,所以仍舊死死地抱住了這“火魃”的腳,不肯鬆動分毫,但是他臉上那痛苦之色也幾近濃郁。
“南方祝融,掌祭火星,火正夏官,禁廢魃行——”崔明伏這句話,直直地從嗓子裡面吼了出來,我們聽得真切,這明明請的就是那“火神祝融”!
剛剛崔明麗祭出的那道水符,對於這火魃沒有任何的作用,有道是這火魃周身烈焰燒灼,可引起那赤地千里,而這凡間之水,對其沒有絲毫的影響。
而這祝融,便是那傳說中的古帝,以火施化,號赤帝,後人尊為火神。
《陸判手卷》有云: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沃,生炎居,炎居生節並,節並生戲器,戲器生祝融。帝嚳時代,共工氏作亂,帝嚳使重黎誅之而不盡,乃以庚寅日誅重黎,以其弟祝融為火正,遂誅共工氏!
請的那火神祝融上身,便是以火神祝融周身之正火,去壓制火魃周身之邪火,自古邪不壓正,為今之計,也只有用此方法強壓這火魃一頭,以毒攻毒!
只是,那請火神祝融上身的咒語,崔明伏已經喊了數次,但是就是不見那反應,他跨扎著馬步,高舉著那銀鈴法螺,但是法螺之上那一顆銀鈴都沒有在響,不由得讓人心生疑慮,而崔明伏也同樣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嚎——”但是那火魃顯然失去了耐性,它嚎叫了一聲,而後便抬起了腳,死命地踹向了那土行孫,只是,土行孫此時也已經成為那輕弩之末,便不由得鬆開了雙手。
只見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燙的漏洞百出,幾乎是著這上半身,並且在那上半身之上,也被佈滿了那斑斑地燙痕,他整個人飛了起來,大聲地尖叫著,最終竟然倒飛而去,卡在了這四合院當中一顆大樹的樹杈之上!
那火魃又重新把頭轉向了我們,只是出馬弟子崔明伏又唸完了一句,“火正夏官,禁廢魃行——”但是卻仍舊沒有請到那火神祝融,“草,這是怎麼回事?”
崔明伏面對著那面前的火魃,兩股戰戰,只是,那火魃卻朝著我們不客氣地直衝而來,“嚎——”單就這一嗓子的喊叫,也把我們給喊得周身起滿了那雞皮疙瘩!
事不宜遲,我猛地丟擲了那八顆海黃手串,這火魃這麼生猛,對付我們幾個簡直就跟玩兒似的,這“天龍八部”陣法能否抵擋得住還不得知,但是隻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嘟嘟驅陣——”我一把把那崔明伏拉到了我的身後,旋即那嘟嘟凌翔於那八顆海黃珠之上,而那八顆的海黃珠卻在那空中不住地旋轉著發出黃光,那火魃竟然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地看著頭頂上的這一幕,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我快速念出那天龍八部的請神咒法,與此同時,從那八顆海黃珠子的下方,登時出現了這天龍八部的身行,那股梵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但與此同時,在這“天龍八部”陣法之下的火魃此時此刻也在不住地嚎叫著。
只是這嚎叫之聲悽慘無比,屢屢不覺於耳,這火魃使勁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顱,哀嚎聲起,當真讓人驚心動魄,看起來它當真十分痛苦,這個陣法於其來說,還算是有效。
“嚎——”火魃大呼了一聲,而後它大張著嘴巴,竟然從中吐出了一顆巨大的火球,這火球登時升至這半空當中,衝著那陣法之上的嘟嘟直直飛來,嘟嘟見狀大叫了一聲,趕緊躲開,只是這顆火球卻在這陣法之上立時爆炸,這“天龍八部”的身影就在此時,消失不見,而那八顆海黃珠子也掉落在地,“噼噼啪啪”地朝著那四面八方滾開了去。
我望著眼前這一幕,登時驚呆了,沒有想到這原本被我引以為豪的陣法,卻在此時被眼前的這個怪物立時破掉了,我勒個去,這是有多麼的不經打啊!
完蛋了,瞧這勢頭兒,唯有那硬拼了,我張開了雙臂,叉開雙腿,就在此時,把自己站成了一個“大”字,直直地擋在了這火魃的面前,雖然我曉得此時此刻,我當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但是我仍舊需要擋住這個東西。
“韓小天,你閃開啊——”崔明麗從一邊的地面之上慢慢地朝著我爬了過來,“你這個大笨蛋,你趕緊閃開啊——”她的聲音淒厲無比,眼中還有淚水湧動。
此時,我只覺得周身傳來了一陣燥熱的感覺,這種感覺登時讓我覺得自己彷彿跳進了那幾千度的鋼水當中,炙皮熔骨,當真讓人苦不堪言,我吞了吞口水。
我感覺地十分強烈,但又有些遲疑,因為這種燥熱的感覺,卻不是來自於面前的這個火魃的身上,反倒是來自於我身後,我不由自主地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