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出現了這樣子的情形,在場的眾人都紛紛地吸了口涼氣,崔明伏也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身邊,“兄弟,你怎麼了?”
他們心裡面吃驚,我明白,但是我的心裡面更加心驚,我這雙眼睛有些時候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會出現這樣子的情況的啊,這次是怎麼了,流出血來了。
我隱隱地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但是我下意識地把從眼睛裡面流出的血液,取出一點放在判官筆的筆尖上面……
我慢慢地往冰箱那邊走了過去!我也可以感覺到,此時在冰箱的裡面,肯定存在著一些讓我瞳孔滴血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麼呢?
姥姥啊,姥姥,您在去世之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站在冰箱前,深吸了口氣,當手指剛剛觸碰到冰箱門上的時候,原本坐在那邊的蝦仔猛地大叫了起來,青筋暴起,雖然手腕上面帶著手銬,還是高高舉起了雙手,就要向我砸來……
“抓住他!”馬警官還有其他的警員一擁而上,一起把他整個兒給按住了,但他掙扎地厲害,馬警官他們也是努力地堅持著,足足四個年輕力壯的警員,愣是被他給甩地搖搖欲墜,他越是這麼激動,就表明這冰箱裡面越有問題。
在蝦仔歇斯底里地大叫中,我一把開啟了面前的冰箱,在整個保鮮室裡面只放著一個塑膠盒,我抓起一看,雙目中又流出了兩道血柱,一陣嬰兒的哭聲傳到我的耳際,胃裡面傳來了翻天覆地地噁心的感覺……
整個塑膠盒裡面裝著的是心臟,在塑膠盒的透明的盒蓋上,還貼著一張土黃色的符籙,我眯起眼睛,這是陰陽師的符籙,媽的,如此行徑,堪稱殘忍至極。
這盒子裡面放著的分明是嬰兒的心臟,即使我在醫學院是個學渣,但人的心臟還有動物的心臟我也是分的清楚的。
如此兇戾血腥之物,定然要用符籙來鎮壓血氣,怪不得我剛剛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是嘟嘟身為靈體,自然可以感覺出裡面的陰寒之意,一股怒意在心中冉冉的升起,我一把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
這無疑是一種邪術,更是一種慘絕人寰的邪術,但是這種邪術是用來做什麼的,在《陸判手卷》上面卻沒有記載過,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小孩子的死,和這個蝦仔有脫不了的干係!
判官筆鋒利的筆尖呼嘯著,指向了蝦仔的喉頭,“哈……”他猛地停了下來,看著我那金黃色的筆尖,眼睛幾乎快要爆裂出來了,喉頭翻湧的樣子,他明白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此時無力迴天。
“那些嬰兒你是什麼時候殺的?”我暴喝,大家大吸了口涼氣,白手套警官顫顫巍巍地把那一盒嬰兒心臟給拿在手中,我擦了擦目中之血,原來這是祖師爺為了這些小孩子的橫死而傷心落淚啊!
抵賴不成,蝦仔終於交代了實情,還是那個手腕上有六芒星的男人,讓他這麼做,給了他不菲的報酬,他自是去一些貧苦家庭去把小孩子買了過來,再者,就是在街邊的一些棄嬰,他給抱了回來,有些甚至是偷來的……
“怪不得,省城最近有好幾幢嬰兒丟失案,弄了半天就是你做的!”馬警官大喝,聽到這麼滅絕人性的做法,任是誰都沒有辦法淡定。
“你他媽的!”崔明伏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蝦仔登時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老子宰了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媽的你還是人嗎?”崔明伏大叫著,說著就要往蝦仔的身上撲過去,但他卻被周遭的警員給攔住了。
我冷笑,是啊,我們人現在是沒能拿你怎麼樣,還是要把你交予法律,但是小鬼可不怕,“嘟嘟!”我授意,這精明小鬼立刻會意,飛撲向了蝦仔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蝦仔頓時被掐的直翻白眼……
崔明伏也看到了嘟嘟,他捂住嘴巴偷笑,周遭的警員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當是這小子看情況不妙又開始耍的一些鬼手段。
是的,即使就是要交給法律,但是在這之前還是要讓他先吃一下苦頭!
蝦仔不經審問,就道出了那個男人的具體位置,是在離省城有幾十公里的蒙山,在半山腰上的一棟別墅裡面,問那別墅有什麼特點,蝦仔說非常好辨認,因為整個半山腰上也就只有這一棟的別墅。
第一次要見島國陰陽師了,我把我的感覺傳達給了馬警官還有崔明伏,崔明伏玩世不恭的臉上第一次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還沒有跟那群孫子對戰過!”面對著這個未知的敵人,我們的心裡面都有些惶恐,但不管怎麼樣,在我們省城犯下這樣的事兒,就算是大羅神仙,我們也要給他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