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張凡被敲門聲吵醒。
“老師有人找你，”穿著居家服的白劍南拿著拖把在張凡房間提醒。
“讓他去死，”張凡用枕頭捂住耳朵，含糊不清道。
“張凡是我，”小芳牽著晴兒走了過來。
張凡睜開了眼睛，最後迅速坐了起來。
“有事嗎？”
小芳將張凡昨天那張銀行卡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銀行卡還給你，今天我就會帶晴兒離開這裡了。”
張凡的心微微抽了一下，本能去口袋掏煙。
點燃吸了一口，張凡才道，“什麼時候走？”
“東西都收拾好了，晴兒那邊的退學也辦理的差不多了，按摩店房租這個月正好到期，十點的長途車。”
“去哪裡？”
小芳抓著晴兒肉肉的小手，看著女兒微笑道，“我想好了，還是回我們鎮上生活吧，我父母都老了，家裡就我這麼個女兒，出了事情我好能夠及時照顧到。”
“走，我送你們去車站。”
半個時辰，龍城長途車站，張凡提著兩個大箱子，身後小芳牽著晴兒低頭跟隨。
“晴兒，你先上車，媽媽有事情想跟張凡叔叔說。”
“哦，好，”晴兒興奮點頭，吃力抬起小短腿，爬上車廂。
“張凡，昨天的事情......”
“行啦，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你就趕緊走吧，幹嘛搞得生離死別似的，”張凡悠悠道。
小芳點頭，欲言又止，“總之謝謝你救了我和我女兒，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似乎不簡單。”
張凡痞笑道，“我這個人其實一直挺簡單的。”
說完張凡將銀行卡還是拿了出來，強行塞進小芳的口袋。
“沒有密碼，裡面有一點小錢，回了自己老家開個小超市之類的，以你的情商和腦子一定好使。”
“這錢我不能要，你還是留著娶媳婦吧，”小芳羞愧掙扎，想要將銀行卡拿出來。
張凡卻搖頭，“小芳姐，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這個人，可惜我沒有早點遇到你，否則我一定要你做我女人不可。”
“這錢呢是看在晴兒我乾女兒的面子上給的，不多可是也夠丫頭讀到大學畢業和你做點小生意的，好好生活，以後你就忘了我這麼個人吧。”
張凡看了一眼趴在窗戶偷看自己的晴兒，張凡做了一個鬼臉逗得晴兒咯咯直笑。
拍了拍小芳肩膀，小芳正埋頭用手背擦眼淚，不說話。
“行了，江湖呢就不再見了，永遠別回龍城了，”張凡熄滅了菸頭，轉身瀟灑離開。
這種道別多了，張凡以為自己會麻木，可是心還是會出現一些空落落的感覺。
心靈伴侶還是走了，那接下來漫長的生活自己的歸宿又在哪裡呢？
清晨陽光下，那道滄桑背影走的格外迷茫。
......
“這邊東西小心點，別碰壞了，對對對，還有那邊，哎呀，你特麼會不會搬東西啊，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到底想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