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歆明白,這是沐王爺在告誡他,他和塗改改還沒成親呢,沐王府可以隨時反悔。
池銘歆深覺自己任重道遠。
不過,這一切他都是心甘情願的,為了塗改改,他甘之如飴。
慶安候府,哼!
看他母親現在還有何話說?
沐王府,慶安候府能攀上沐王府,照他爹那個德行,做夢都能笑醒吧。
池銘歆心裡不忿他爹孃之前對塗改改的輕視,他決定,學習一下沐王爺和塗改改的做法,好好的給慶安候府一個教訓!
讓他們狗眼看人低。
讓他們將來自己狠狠地打自己的臉!
臉打腫!
要讓他們知道,塗改改,值得最好的,一絲一毫都不能慢待。
一家人終於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美食,美酒,沐王府珍藏多年的好酒,南境最有特色的菜餚,一家人吃津津有味。
靈溪終於肯叫池銘歆“爹”了。池銘歆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聽了,眼眶猛然一熱,眼淚差點流出來。
沐王爺今天很高興,丟了十幾年的女兒回來了,女婿也很優秀,是名聲享譽大越的青年才俊大理寺少卿,文武雙全的狀元郎,皇上身邊的紅人,就連聰明可愛的外孫子外孫女都有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一高興,沐王爺就多喝了幾杯。
還一直拉著池銘歆喝酒,嘴裡“賢婿,賢婿”地叫著,弄的池銘歆也很激動,很高興,就捨命陪君子和沐王爺一杯又一杯地喝起來。
塗改改不耐煩看他們喝酒,反正也沒事了,她帶著靈溪和雙雙休息去了。
沐瑾也出去巡視去了,今天他父王肯定要喝多了,他就不能陪著喝了,總要有一個人是清醒的,這是他們這些駐紮邊疆的人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
“池銘歆……我……告……告訴你,要是……慶……慶安候府……敢……慢待我的……小雨,我剝了你的皮!……還有……池尚……池尚那個老匹夫……的皮。”
池銘歆一點也不擔心他自己的皮,他很擔心他爹的皮,嘿嘿,就讓沐王爺去剝吧,反正他爹皮厚。
池銘歆頓時胸中升起一股豪氣來,“要是他們慢待了……小雨,我就和他們……斷絕關係!入贅……入贅到沐王府!”
“嗯?”
沐王爺努力睜開他越來越重的眼皮,“你……你要……入贅沐王府?”
“好!”
沐王爺猛地一拍桌子,“好!狀元郎入贅我沐王府!哈哈哈……”
沐王爺又猛地一拍池銘歆的肩膀,他這一掌力道十足,池銘歆差點就摔到地上,“好女婿!……池銘歆……你好樣的!你……入贅沐王府……明天……就……就辦婚禮!”
池銘歆只聽見“辦婚禮”三個字了,高興的咧嘴大笑,“好!好!辦婚禮!”
青柏和青竹在一旁聽著池銘歆這話,膽戰心驚,七爺,你要不要等酒醒了再說這個大話啊!哪有候府的公子入贅的?又不是招駙馬?就算是招駙馬,也是住在公主府裡,哪有住在老丈人家裡的?七爺,明天你肯定會後悔的。怎麼辦啊?我的七爺,從此以後要寄人籬下,低人一頭了,七爺。
沐王爺和池銘歆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下人扶著他們分別安頓去了。
池銘歆躺在床上,嘴角還笑著,嘴裡嘟囔著,“辦……婚禮,改改,我們……辦婚禮!”
側院內,靈溪對塗改改說道,“娘,我爹他沒事吧?”
塗改改嘴角一翹,“不過是多喝了幾杯,能有什麼事?有青柏和青竹在呢,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