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媽媽要說的話就嚥了下去。
“沒見到七爺嗎?”
塗改改又弱弱地問一句,樣子說不出的柔弱。
陶媽媽看著姑娘那天仙般的模樣,別說男人了,就是陶媽媽自己看了心裡也怪憐惜的,她把買菜的籃子塞進雲雀的手裡,快步走過來,扶著塗改改。
“姑娘還是先進屋吧,外邊風大。”
塗改改看著院子裡的樹枝動都沒動,二級風都沒有,不知道這風大二字從何而來。
進了屋,陶媽媽說道:“老奴雖然沒見到七爺,但是打聽到了一個訊息,七爺到外地公幹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姑娘放心,老奴會時不時地去看著,等七爺回來了,老奴一定讓七爺過來。”
塗改改抿嘴笑了笑,“辛苦陶媽媽了!”
陶媽媽道,“不辛苦,不過就是銀子花的多了點,那門房可真貪,整整要了五兩銀子。”
陶媽媽之前在一個大戶人家幹過幾年,五兩銀子可夠一般人家一個月的吃用了,後來主家犯了事,把下人全都賣了,七爺看她老成持重,就把她買下來伺候塗改改。
塗改改說道,“那些高門大戶確實難進,下人更是見識的多了,銀子少了肯定撬不開他們的嘴,陶媽媽能打聽到這麼重要的訊息,已經很好了,就是多花了一點銀子也值得。”
看在這陶媽媽盡心盡力的份上,必須不能埋怨,必須誇獎,否則以後誰給你賣力?
陶媽媽受了誇獎,心裡也高興,之前生怕姑娘嫌棄自己銀子花多了,現在聽到這話,心裡更是熱乎乎的,雖然姑娘目前是沒什麼身份,可是搭上了七爺,以姑娘的品貌將來肯定是吃穿不愁的,自己年紀也大了,只希望能好好地跟著姑娘,別再被賣來賣去了。
陶媽媽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說道,“之前七爺走的時候留了五十兩,姑娘前些日子生病,請大夫抓藥花了二十六兩,這段時間吃用花了十二兩,今天用了五兩,這是剩下的七兩,姑娘收著吧。”
塗改改看著陶媽媽手裡的銀子,嘆了一口氣,“這銀子陶媽媽先收著吧,平日裡還要花費,我的箱子裡還有二十多兩,我們也不能乾巴巴的等著七爺,讓我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掙到銀子吧。”
求人不如求己,塗改改可不是那種手心向上等著施捨的人。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塗改改的身體已經養好了,她在院子裡剛做完一套廣播體操,大早上,伸展一下,真舒服,要不是怕被人當成是瘋子,她還想跳一段騎馬舞呢。
“歐巴噶那撒!”
正要回屋去換衣服,塗改改突然感覺右手手心裡有點痛,攤開手一看,那個奇怪的圖案顏色似乎變深了,原來是淡淡的粉色,現在是粉紅色。
不,它還在變!
已經變成了鮮紅色,塗改改手心越來越痛,那圖案好像凸起來了。
越來越凸!
像是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媽呀,我不會是要變身了吧?
塗改改想起了一個外國的恐怖電影。
塗改改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在塗改改忍不住疼痛“嗷”地一聲叫的時候,那個凸起“噗”的一下跳了出來,形成一個小小的紅色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