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可是匹好馬,這東北軍的馬,個頭大,有勁...”
聽見陳三右吐槽馬跑了,江向北連忙翻白眼,這特麼是馬的事情嗎?
他擔心的是繳了中央軍的械,暴露了身份。
被人用槍指著頭,繳了械,還被扒了東北軍的棉衣。
俘虜們感覺瘋都瘋了,有兩個兵猶豫著不肯脫棉衣,一槍托砸在頭上,砸的頭暈眼花。
“馬跑了,人跑不了,知道我們挑東西太累,你們來幫忙了,喜歡挑,就去挑膽子...”
三十一個俘虜,脫了冬裝,被槍頂著,跑到新兵身邊接過擔子。
女兵們都樂瘋了。
前方山路可不好走...
活該的白匪軍。
好好挑著擔子,我拿槍指著你。
“女兵太多,搞不好暴露了?”
江向北看著弟弟走在後面,走過來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覺得不該放走那兩個東北軍。
眼看江向陽注意力都在俘虜身上。
陳三右一把抓起江向北,拉到一邊。
“你不懂,向陽搞那個證,相當於欽差大臣巡視東北軍,監督東北軍剿匪,東北軍派人跟我們,是怕向陽去南京御前告狀,要是我們一點動作沒有,人家會懷疑。放人回去警告57軍那個中校參謀,他們就不會再派人跟了,他們以為,我們會放了一個排的俘虜,而且那一個排的俘虜,會幫他們盯著我們,若是全部抓了,他們搞不好還會派人來..”
原來如此,江向北不是太笨的人。
只是當時只有陳三右和兩個俘虜兵跟著一起見段雲軼,見過以後,江向陽順手跟陳三右解釋了幾句,再回想當初抓蕭敬川的場景,段雲軼巴結江向陽的樣子,陳三右才完全搞明白其中緣由。
這一路才能看懂。
“向陽做那個證那麼厲害,印信都沒有一個,就能冒充欽差?”
“差不多。你這個弟弟,七八十個心眼,不管是打仗,還是做事,你要好好跟著學..”
“也就是,這些俘虜知道了我們是紅軍,外面的東北軍也不知道?”
“嗯!所以這些俘虜一定要看好,必要時候,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哎呀,我和顧娟都以為東北軍懷疑我們是紅軍,才跟來的,我去跟顧娟說說。”
江向北一抬頭,發現自己弟弟正在前面分別叮囑女兵。
這下他看懂了,能不暴露是紅軍,最好不要在這群俘虜面前暴露紅軍的身份,知道隊伍裡有女兵,只會讓這些東北軍胡思亂想,不至於讓他們鋌而走險,逃跑去報信。
“不管是新兵,女兵,還是因為我們伏擊戰受傷的,這些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累贅,向陽能把這些累贅,組織成這樣,很不一般...你這個當哥的,太老實...”
陳三右本來想罵江向北太憨,嘴上還是留情了。
依照江向北的執行力,在紅軍中都可以當個連長了,只是這麼複雜的局面,敵人堆裡帶領一支獨立的孤軍,他真的玩不轉。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想這樣的局面,沒了江向陽,自己也玩不轉,苦笑著也跟著搖頭。
一直走了到天黑,找了一個離山路比較遠的隱蔽山谷。
江向陽才下令東北軍的俘虜們放下了擔子,把這些俘虜結結實實捆在了幾棵大樹上。
專門檢查過沒有掙脫的,留下了劉田的輜重班幾個新兵嚴密看守以後。
把所有人集合到了距離東北軍俘虜聽不到講話的南邊。
開始了戰鬥動員。
“我們走到了伏牛山區,也就趕到了紅25軍前進的道路前方..論說,我們朝前面走一段路,佔領一兩個惡霸地主莊園,再散出去三個班的人在伏牛山區路口尋找主力,就可以平安的等到軍主力部隊匯合...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
“因為,紅25軍是一支鐵軍,敢於敢數倍,數十倍於自己敵人作戰,明知道獨樹鎮重重包圍,仍然敢衝過來的無畏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