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懂。”凌冬看著夢蘿的眼睛道。
“臭凌冬,你可沒有打贏蘿兒!再說啦,蘿兒可在非常非常多年前就有大哥了!”
——那小表情,活脫脫揭示著:我有大哥,你可沒有呢!
“嘎!還有這回事?”凌冬老毛病開始犯了:“你個鬼丫頭說自己乃神魔轉世,該不會你那位大哥,哦,他自詡大神魔吧?”凌冬瞪著眼睛。
“誒?!”這會輪到小丫頭傻眼了。
聞聲,夢蘿一雙小手竟合在一起,摸左手不是,摸右手也不是;臉上雖神情未有明顯變化,還尚憋著一口氣沒有露出聲來,但那來回磨蹭的小手卻出賣了主人。
“豈有此理!”
眼見如此“啪”的一聲,凌冬輪起胳膊就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連之前那位女孩都被驚動,環桌而座的兩位男子也望了過來。
夢蘿這次真的呆住了,同時彷彿受了奇恥大辱慍怒地望向凌冬,可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她愣是沒有開口。
金極就是大神魔,哼╯╰——
蘿兒才沒有被認可的需求呢,才不屑——
凌冬一定是和玲兒姐分別後受了刺激——
話未從口出,內心卻活絡起來,滿面潮紅。夢蘿啊,這次真的被凌冬氣到了……
凌冬原本對夢蘿口中的什麼“神魔”的稱謂根本沒什麼反應。就像一個小孩用存了一年的零花錢去買了某樣東西在成年人面前炫耀,而那樣東西成年人只需勞作一天便可得到。
但夢蘿呢?夢蘿是誰?
什麼武核及元素之體雙覺醒、什麼被帶入維度裂縫——凌冬自己是誰?常人眼中的“不可能”,在他眼裡只是自願被束縛。方法無限,但絕大多數人都被“本能”這個詞勸退。
你不可能做得好、你太笨了、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這樣做、我不行、我不可能做得好……我問諸君,世上有多少被“本能”俘虜的人所稱之為“不可能”的事情被人解開了呢?而解開這些“不可能”的事情的人呢?他們才不會問“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思考方法——“這條方法不行,那麼還有什麼方法?”與“解不開,我不行。”相比較,後者無疑自豎圍牆、自建樊籠;而前者,是無限。
凌冬在意的,只不過是她這個妹妹,自己的夥伴。想自己一輩子為神者,呼之王侯將相因怕而崇敬者無盡也,但真正同行者,莫鳳玲兒不稱!可她夢蘿,一介凡人又小小年紀——塵寰千栽,物是人非事事休,她何以談論家人二字?!她憑什麼?浩瀚宇宙,也只唯吾所愛不朽罷……
“是了,我也只不過是一介凡人。”
……
“夢蘿,去打一場?”
“好——可我餓了。”
“打贏我,給你烤十條魚!”
“哦……你真的會烤魚嗎?”夢蘿不自禁問,同時感到有點怪怪的:凌冬怎麼不沾蘿兒便宜了?
咯咯咯,他該不會是知道打不贏蘿兒吧?
兩人離開不久來到了一處淡紅色沙地,椰子樹上還有幾隻綠羽小鳥在憩息,不時低下喙又半眯著眼睛抬起。
人跡罕至,兩人走到樹木不再密集的地方時,夢蘿卻不再走了——她想打人。
又有臭不要臉的在自己面前顯擺了!
四周不見凌冬身影,倒不是憑空消失,而是他竟直直升到了空中。
“你你你!你七階覺醒了?!”夢蘿很懵,卻不得不接受事實——為了贏得烤魚!
“小毛球、咴兒,我們上!”
“啊?”雖相知不多,但凌冬已經領教了夢蘿的“不羈野性”,他推測夢蘿會選擇戰鬥,但他倒真沒想過三打一——
“噼裡啪啦”隨著一聲類似飽嗝的聲音傳出,小毛球嘴中五顏六色的元素之力就如同機器打造物件般傳出宛若實質的碰撞聲,隱約看到是一個正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