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還沒有完呢?”陳放哼哼道。
王仕仁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陳放卻連眼角也不看他一下,接著又道:“等災期差不多過了之拍。再將稠粥改稀粥,屆時另發放些許糧食,那樣的話,災民就不會滯留於此地,能夠及時趕回鄉里,收拾好家中的一切,為下一造而做準備,這才不至於耽誤了農活,後半年的豐收。”
“陳先生,你這個法子確實不錯,只是糧食方面怕是要跟不上啊。”長孫無憂思索一陣,道。
“嗯,確實。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官糧用得差不多再說吧。”陳放點點頭,暫時把第一個問題給擱下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賑災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的一步了。”陳放道。
“不會又要糧吧。”王仕仁已經掏出了手娟兒。
陳放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錯,這第二步確實也是要費糧的。”
“現如今秋池山已經全山被淹,死傷無數,不知道有多少不幸之人的遺體仍沉於滾滾洪水之內,我們要做的第二步就是要將所有死者的屍體全數找到,並且趕在疫症爆發之前,一一燒燬,不能這些泡過水,又或者發臭了的屍體引發再為之嚴重的瘟疫。只是單靠我們衙門的一己之力是難以趕在暴熱之前完全的,所以我們還必須得徵集一些年輕力壯又不怕事的災民們加入我們,由衙門的公差為監督,他們執行,每打撈到一具屍體,他們就能夠獲得一定數量的口糧,如此一來既可以排除瘟疫,又能夠讓災民們不至於陷入無事可做,遊手好閒的日子。”
王仕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嘆道:“還好只是幾天的功夫而已。”
然而他的心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卻又看見陳放衝著自己戲謔一笑,動了動雙唇,說了一句無聲的——還沒有完呢?
王仕仁身上的官袍瞬間溼透了。
“除了打探屍體,其他有可能引發疫症的地方,我們也要清理乾淨,像我們的護城河,多年不曾清淤,到處都飄浮著垃圾與死物,臭氣熏天,臭不可聞。這樣是極其容易成為病源,引起瘟疫的,所以我建議不如暫時先將舊護城河填埋,再在外圍重新修建一條,如此耗費人力物力之事,單憑衙門裡的公差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一切都還要藉助災民們的力量,我們付給他們糧食,他們替我們挖掘新河。”
“可如此一來,糧食豈不是要花多數倍?還有錢呢?新建護城河,沒有錢,怕是不能夠實現的吧?”長孫無憂粗略算了一下重新挖掘一條護城河的成本,不由得被嚇了一動。
陳放大有深意一笑,道:“姑娘,這錢跟那些糧食都是要花的,可是並不一定要官府出錢啊,可以從民間募集,我們廣涼縣雖然是一個小地方,可是城裡的富貴人家可不少,讓他們每戶都捐點,總數想來也有不少了吧。”
話至起,眾人的眼前皆是一亮,唯獨唐芸卻搖頭道:“陳大哥,你想得太簡單了,那些富商們雖然有錢,但是他們寧願把錢當作香油錢捐給寺院,又或者去花天酒地。你想讓他們掏錢,不如直接拿刀去切他們的肉,那樣還來得快一點,除非……”
話至此,唐芸偷偷地看了長孫無憂一眼,這一眼正正被剛好望過去的長孫無憂看在眼裡,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除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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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朝廷下旨意,否則休想籌得到錢!”唐芸炯炯地盯著長孫無憂,似乎是將向朝廷討要旨意的責任交付到了她的手上。
可是這種旨意長孫無憂是怎麼也不會向朝廷求的。
眾人再度陷入了一愁莫展當中,除了陳放。
只聽他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辦法讓他們都吐出銀子來的。”
“什麼辦法?”在場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陳放笑了笑,也不再賣關子,而是直道出了自己的方法。“我們先暗中讓人放出風聲,說是說災情越來越嚴重了,附近出現了流寇,緊接著尉遲大人與及唐大人便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務必將那些富貴人家都帶上。屆時在會議上宣佈,為了保衛廣涼,衙門裡決定要重新挖一條新的護城河,但是還差些許錢,讓大家湊一湊!”
尉遲恭喜眼睛一亮,摸著自己的大腦袋,道:“對啊,這麼簡單的方法,道爺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嘿嘿,這樣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就是我們暗中多弄幾起假流寇犯案之事,嚇得他們屁滾尿流,道爺倒是要看看到時候他們是給,還是不給。”
尉遲恭到底是一個壞胚子出身,做起壞事來經驗老道。一丁點都對不起他們那副怒目金剛的面相,他的這一番話,讓眾人面面相覷。
在座的各位不論大小,除了陳放在內,可都算是朝廷命官,如此腹黑的方案,他們還真的有些為難,到底該不該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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